“就是有一点……”沈言炎说。
  路游星好奇的望过去。
  影帝轻叹口气：“他去年家里好像出了事，缺钱，所以拍戏有些求速度，选人之类的都是赞助商说了算。”
  路游星默默收回了视线。
  他还记得今天下午看到导演时对方脸色发黑的样子，没来由地有些心里打鼓。
  要说赞助商塞演员，他也是有林度放了话才进的这个剧组。
  他原本以为导演只是被下午片场的人气到，现在想想也许那份黑脸里还有给他的一份？
  怎么又来一个走后门的，大概是这种想法吧。
  察觉到自己已经因为空降被导演不喜这个可能性，路游星有些丧气。看来后面还是要表现更好些才行。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对拍戏的担忧是一，而刚才在店里对alha信息素的反应才真正是他低落的源头。
  那天飞阳广告试镜之后，他去了医院将当时没有做完的检查做完。得到的结论却并不怎么好。
  ——“你的信息素紊乱在加重，但是对所有alha的信息素都非常排斥，这样下去很危险。你确定没有alha标记过你吗？”
  ——“确定没有alha标记过，又出现排斥alha信息素的情况，那就只能继续使用抑制剂，但是抑制剂是会有耐药性的，并不能用一辈子。”
  ——“如果能找到不那么排斥的alha，还是考虑一下吧。等抑制剂也无效时，信息素紊乱可能需要切除腺体。”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夜宵店中的不适感他现在还能回忆起来。
  病情在加重，这是他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他发育不完全的腺体，也是一切的根源。
  医生说需要找一个不那么排斥的alha就行，连医生都知道他的情况要找到一个契合度高的alha有多难，甚至放宽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