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长生_分卷阅读_161
还有越氏一族，根据之前的调查来看，越氏一族好似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然而出了一个魔修的越氏一族，真的就那么干净吗？
还有从越氏一族旁边的开平山发现的芸华真君，是偶然还是越氏一族不干净？
庄湛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宗门之前的调查可能太过浅显，说不定被人糊弄了过去也不一定。
庄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要让连其衍去调查才行。也不需要调查出什么大事来，只需要好好看看，与那些家族子弟交好之人的情况。
庄湛想到自己要去棠溪镇，干脆直接将相关的资料先全部给了连其衍。庄湛相信，有了这些东西在，等到他从棠溪镇回来，应该能看到他想要看见的东西。至于那些被掩藏起来的事情，就暂时先放在一边吧。
庄湛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嘱咐连其衍做的事情。心里一笑道，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连其衍才行。
庄湛看了看给自己发消息的那几个清玄宗弟子，这会儿已经开始认错了。
庄湛勾起唇角。有些事情越是遮掩越是麻烦。
定夷真君本来就是被陷害的那一个，就是将这些事情公布出来又如何？被大家讨伐的肯定会是姬家的那些人。毕竟先爆出来的是之前在湮肃秘境的时候，北域姬家的人无缘无故地直接对清玄宗的修士下杀手。
那一次，清玄宗可是有些弟子触不及防之下，丢了自己的小命的。那些弟子总有一些亲朋好友，加上北域那些人的路数不是修真界所熟悉的，连其衍那边的消息一出来，清玄宗的弟子也就信了一大半。
皇极宫这回也是太想要和清玄宗合作。清玄宗还没找上皇极宫。皇极宫就已经将人送到了清玄宗。
那些北域来的人，怕是也想不到。明明皇极宫和清玄宗的关系不睦人尽皆知，而他们找上皇极宫想要寻求合作，最后却被皇极宫当成了讨好清玄宗的工具。
有了这些在明显带着北域特色的修士当做证据。清玄宗的人又哪里不清楚，北域对他们清玄宗是个什么态度。
姬和渊的为人是怎么样的，清玄宗这些修士又哪里不清楚？加上清玄宗那些所谓知情人的透露下，清玄宗的一众人都知道了，姬和渊是将自己的灵力给限制了起来的。
有定元真君提供的法器作保，清玄宗的弟子总算是将定夷真君可能带来的危险给忽略过去，反而重视起发生在定夷真君身上的那些事情。
定夷真君的事情，这才算是暂时过去。只是以后清玄宗的弟子，怕是会更畏惧定夷真君了吧。
庄湛摇摇头，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的这种情况，总好过一群人去找定夷真君的麻烦吧。
庄湛将这件事情的结果总结一二，交给定德真君。若是有什么不足，定德真君也可以直接告诉他。
连其衍头疼地看着庄湛新交给他的任务，只觉得庄湛使唤人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若是只查那些隐秘的事情，他倒是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兴趣。
连其衍抿了抿唇。既然庄湛已经将事情交给他，他自然会暗中办好。只是后续的事情，他就不保证一定会按照庄湛的想法继续下去。
连其衍看着为首的越家，摸了摸下巴。这个越家可是不得了。
如今合欢宗的宗主就出自越家。之前他们清玄宗的越琳竹也是越家的。而且，连其衍还知道，越家的姑娘可是比男子还要金贵几分。这倒是与修真界大部分人家不一样。
不过，越家的女人，也确实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只是现在还活着的好像不多了。
连其衍皱眉。连其衍总觉得，越家女子似乎都挺短命的。出事的还是其中天资最好的。
连其衍一惊。怎么可能有家族不重视咱家后辈的，尤其是天分好的后辈？
那么越家那些出色的女子最后都去哪里了？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连其衍将自己的问题一一整理出来，这些问题他还要一一去寻找答案。连其衍有一种直觉，等到他将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部找出来之后，应该能够解决庄湛的一个大问题。
第178章 挑衅
庄湛将事情安顿好之后，带着人就直接离开了清玄宗, 后续的事情, 自然有掌事峰的弟子接着处理。
封咸城内，眼见着桑宛宛和秦岩按照计划即将要回到封咸城, 顾日晞也终于下定决心。
顾日晞知道，若是她成为阵眼, 那么她以后将不会再有自由，甚至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死亡。
可是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女罢，若不是因为偶然的原因踏上了仙途，现在的她早就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如今她不过是她将这些年自己得到的东西还回去罢了。
定景真君看着这个本来应该在封咸城的小弟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顾日晞一愣, 随即点头：“舍弟子一个，至少能够保修真界千年安泰。弟子无怨亦无悔。”
定景真君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谁告诉你的？你的那些宗门外的朋友们？”
顾日晞觉得定景真君的态度有些不对, 却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些人都是她救治过的，应该不会骗她才对。还有那些玉简上面的记录，她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看得清楚。即便是她不懂太过复杂的阵法，也看出来，只要那个阵法布置成功, 整个修真界的魔修的能力都会被限制住。
既然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就算是她是被算计的又如何。至少她是心甘情愿地奉献的。
定景真君只看顾日晞的神色, 就知道她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也对，一个小姑娘而已, 又能知道一些什么？
定景真君觉得, 他当时真的不应该放任师傅将这个小姑娘带去玄天秘境。这小姑娘如今修为是涨了，可是那性格, 简直就是这个修真界里面，最好骗的那一个。
定景真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要去当那个阵眼？”
顾日晞没有迟疑地就点了点头。
“那你置清玄宗于何地？”定景真君温和的笑容之中已经带了一丝冷意，“外人不会认为你是自愿的，只会以为你是被我清玄宗逼迫，才不得不做出的那些妥协。”
顾日晞一脸的茫然和不解：“怎么会？我会告诉大家的，我真的是自己自愿的。”
定景真君摇摇头：“你越解释，别人只会觉得你做的那一切都是清玄宗逼你的。”
顾日晞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只是想要好好地帮助大家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后面等着？
顾日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是想帮着解决魔修的事情，可是也没有想要将清玄宗拖下水的意思。
宗门待她不薄，她又怎么能陷宗门于不义。
定景真君又问道：“你还想去当那个阵眼吗？”
顾日晞咬了咬唇：“要是我能一直活着呢？”
只要她还活着，那她就能证明她自己是自愿的。
“执迷不悟。”定景真君说完，转身回了宗门。这个弟子他是没法教导了，现在只希望丹峰外面的冷风，能够将她吹醒。
顾日晞跪在丹峰外面，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远方的丹峰大门。顾日晞双唇紧抿，有些不解。
定景真君不是应该很高兴她的奉献吗？可是看定景真君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不高兴的样子？顾日晞忽然觉得，她在宗门外面结交到的那些人里面，真的有很多别有用心之辈。
连其衍早上刚刚做完早课，就发现封咸城那边有消息传来。
封咸城的顾日晞，竟然连夜离开了封咸城，目前不知去向。
连其衍心里升起一丝怒意来，这都什么时候，这个师妹还来添乱。
连其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个师妹现在可不能出事。想到因为顾日晞，又几乎开始闭死关的周运游，连其衍愈发暴躁。
若不是顾日晞有可能心甘情愿去当那劳什子的阵眼，周运游又何必去参悟皇极宫送过来的那些玉简。
皇极宫那些人能够送来关于阵法的玉简，怕是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里面自然不会给出多余的东西吧。
连其衍在心里将皇极宫的那些修士又骂了一通，才算是将心底的郁气发泄出去。
这个时候，连其衍也看到了顾日晞现在的情况。连其衍松了一口气，只要顾日晞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情就好。
连其衍告诉封咸城的人不用着急之后，这才缓缓地走向了顾日晞所在的丹峰。
连其衍想要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个小姑娘现在的所作所为，着实震惊到他了。
连其衍到丹峰之外的时候，顾日晞的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之前一样，有些怔怔地看着丹峰那人来人往的进峰之路。
那些人里面，有的是丹峰的弟子，有的是来丹峰求药的修士。
进峰的人，大多面带忧色，等到出峰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喜色。
连其衍看了顾日晞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昨夜连夜离开封咸城，可知今天有多少人会因为没及时得到你的医治而伤势家中。”
顾日晞抿唇：“我有留药。”
若是没有准备，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宗门。
连其衍倒是一愣：“看来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成算在的。可是，你为何就不能多为宗门想想？你可知道，你若是出事，宗门会受到多大的非议？你可知道，皇极宫说不定就等着你死，然后借机将清玄宗踩进泥里。”
顾日晞抬头，眼睛里满是认真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只要活着，不就没事了吗？”
连其衍一噎住：“你以为，那种阵法是那么好改动的吗？”
顾日晞抿唇：“我知道，那个阵法应该就是将我体内的灵力从我身体之中抽出去，通过阵法将那些特殊的灵力散布在整个修真界，从而抑制住那些魔修在修真界里面的力量。若是在那个阵法里面，我依然能够修炼的话，或许我就能一直活下去。”
连其衍心中微微一动，最后还是道：“阵法的改动也需要时间，你现在还是先去跟定景真君好好道个歉。”
连其衍也知道，他说这些也就只是为了先稳住顾日晞。至于事实如何，还要看周运游那边的结果。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顾日晞的那些灵力，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净化灵气的作用。
顾日晞闻言，缓缓地起身。却因为膝盖长时间磕在石板上，脚步有些不稳。
连其衍将顾日晞扶着，微微摇头。这么傻，难怪被人骗。也只有这么傻的傻子，才会那么容易就被皇极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骗了。
顾日晞道了一声谢，运转了一圈灵力，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受了一些，这才离开了原地，缓缓地走向了丹峰之内。
连其衍微微摇头，离开了丹峰。
周运游将掌事大殿环视一圈，有些诧异地看向连其衍：“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刑事堂了？”
连其衍没好气地道：“庄湛有事出宗门，这里就暂时交给我照看着。”
周运游微微点头：“想来掌事峰的事情现在也是你管着，那我这些事情估计找你也就行了。”
周运游说着，将一枚玉简拿给连其衍道：“皇极宫的那个阵法，效果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立竿见影。只是副作用就大了，作为阵眼的那个人几乎就是十死无生。若是将那个阵法改动改动，将效果减弱一点，若是我们能够找到顾日晞她能力的来源，说不定还能有那么一线生机。”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顾日晞那种力量到底是她本身的能力，还是她曾经得到过什么比较特别的天材地宝。
若是本身的能力，顾日晞只需要维持修炼即可。若是由什么天材地宝而产生出来的能力，那么就复杂多了。
周运游见连其衍看向自己，浅笑道：“连师兄可知道顾师妹那特殊的灵力是从哪儿来的吗？”
连其衍摇头。他调查事情一般调查的都是修真界外面的事情的时候居多，而宗门里面的弟子，他哪有那个闲心一直关注着。
“虚常道尊一定知道些什么。”连其衍笃定地道。
周运游脸上的笑意半点没有消退：“既然如此，不如连师兄去问问虚靖道尊如何？”
连其衍哑然。看着已经稳步离开的周运游，连其衍恍然，他干嘛要去虚靖道尊哪里找不自在？看顾日晞的性子，也知道若是自己去问，顾日晞肯定会告诉他的。
连其衍摇摇头，他今天都气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还差点被周运游给绕进去。
秦岫看着自己还是没有回答的通讯玉牌，心里微微泛起一丝丝凉意。
虽然有同门跟她说，小晞现在正在清玄宗，然而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顾日晞是什么性子，她是很清楚的。
还有从越氏一族旁边的开平山发现的芸华真君，是偶然还是越氏一族不干净？
庄湛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宗门之前的调查可能太过浅显，说不定被人糊弄了过去也不一定。
庄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要让连其衍去调查才行。也不需要调查出什么大事来，只需要好好看看，与那些家族子弟交好之人的情况。
庄湛想到自己要去棠溪镇，干脆直接将相关的资料先全部给了连其衍。庄湛相信，有了这些东西在，等到他从棠溪镇回来，应该能看到他想要看见的东西。至于那些被掩藏起来的事情，就暂时先放在一边吧。
庄湛看了一眼自己之前嘱咐连其衍做的事情。心里一笑道，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连其衍才行。
庄湛看了看给自己发消息的那几个清玄宗弟子，这会儿已经开始认错了。
庄湛勾起唇角。有些事情越是遮掩越是麻烦。
定夷真君本来就是被陷害的那一个，就是将这些事情公布出来又如何？被大家讨伐的肯定会是姬家的那些人。毕竟先爆出来的是之前在湮肃秘境的时候，北域姬家的人无缘无故地直接对清玄宗的修士下杀手。
那一次，清玄宗可是有些弟子触不及防之下，丢了自己的小命的。那些弟子总有一些亲朋好友，加上北域那些人的路数不是修真界所熟悉的，连其衍那边的消息一出来，清玄宗的弟子也就信了一大半。
皇极宫这回也是太想要和清玄宗合作。清玄宗还没找上皇极宫。皇极宫就已经将人送到了清玄宗。
那些北域来的人，怕是也想不到。明明皇极宫和清玄宗的关系不睦人尽皆知，而他们找上皇极宫想要寻求合作，最后却被皇极宫当成了讨好清玄宗的工具。
有了这些在明显带着北域特色的修士当做证据。清玄宗的人又哪里不清楚，北域对他们清玄宗是个什么态度。
姬和渊的为人是怎么样的，清玄宗这些修士又哪里不清楚？加上清玄宗那些所谓知情人的透露下，清玄宗的一众人都知道了，姬和渊是将自己的灵力给限制了起来的。
有定元真君提供的法器作保，清玄宗的弟子总算是将定夷真君可能带来的危险给忽略过去，反而重视起发生在定夷真君身上的那些事情。
定夷真君的事情，这才算是暂时过去。只是以后清玄宗的弟子，怕是会更畏惧定夷真君了吧。
庄湛摇摇头，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如今的这种情况，总好过一群人去找定夷真君的麻烦吧。
庄湛将这件事情的结果总结一二，交给定德真君。若是有什么不足，定德真君也可以直接告诉他。
连其衍头疼地看着庄湛新交给他的任务，只觉得庄湛使唤人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若是只查那些隐秘的事情，他倒是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兴趣。
连其衍抿了抿唇。既然庄湛已经将事情交给他，他自然会暗中办好。只是后续的事情，他就不保证一定会按照庄湛的想法继续下去。
连其衍看着为首的越家，摸了摸下巴。这个越家可是不得了。
如今合欢宗的宗主就出自越家。之前他们清玄宗的越琳竹也是越家的。而且，连其衍还知道，越家的姑娘可是比男子还要金贵几分。这倒是与修真界大部分人家不一样。
不过，越家的女人，也确实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只是现在还活着的好像不多了。
连其衍皱眉。连其衍总觉得，越家女子似乎都挺短命的。出事的还是其中天资最好的。
连其衍一惊。怎么可能有家族不重视咱家后辈的，尤其是天分好的后辈？
那么越家那些出色的女子最后都去哪里了？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连其衍将自己的问题一一整理出来，这些问题他还要一一去寻找答案。连其衍有一种直觉，等到他将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部找出来之后，应该能够解决庄湛的一个大问题。
第178章 挑衅
庄湛将事情安顿好之后，带着人就直接离开了清玄宗, 后续的事情, 自然有掌事峰的弟子接着处理。
封咸城内，眼见着桑宛宛和秦岩按照计划即将要回到封咸城, 顾日晞也终于下定决心。
顾日晞知道，若是她成为阵眼, 那么她以后将不会再有自由，甚至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死亡。
可是她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女罢，若不是因为偶然的原因踏上了仙途，现在的她早就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如今她不过是她将这些年自己得到的东西还回去罢了。
定景真君看着这个本来应该在封咸城的小弟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顾日晞一愣, 随即点头：“舍弟子一个，至少能够保修真界千年安泰。弟子无怨亦无悔。”
定景真君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谁告诉你的？你的那些宗门外的朋友们？”
顾日晞觉得定景真君的态度有些不对, 却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些人都是她救治过的，应该不会骗她才对。还有那些玉简上面的记录，她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看得清楚。即便是她不懂太过复杂的阵法，也看出来，只要那个阵法布置成功, 整个修真界的魔修的能力都会被限制住。
既然这些都是真的, 那么就算是她是被算计的又如何。至少她是心甘情愿地奉献的。
定景真君只看顾日晞的神色, 就知道她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也对，一个小姑娘而已, 又能知道一些什么？
定景真君觉得, 他当时真的不应该放任师傅将这个小姑娘带去玄天秘境。这小姑娘如今修为是涨了，可是那性格, 简直就是这个修真界里面，最好骗的那一个。
定景真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要去当那个阵眼？”
顾日晞没有迟疑地就点了点头。
“那你置清玄宗于何地？”定景真君温和的笑容之中已经带了一丝冷意，“外人不会认为你是自愿的，只会以为你是被我清玄宗逼迫，才不得不做出的那些妥协。”
顾日晞一脸的茫然和不解：“怎么会？我会告诉大家的，我真的是自己自愿的。”
定景真君摇摇头：“你越解释，别人只会觉得你做的那一切都是清玄宗逼你的。”
顾日晞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只是想要好好地帮助大家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后面等着？
顾日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是想帮着解决魔修的事情，可是也没有想要将清玄宗拖下水的意思。
宗门待她不薄，她又怎么能陷宗门于不义。
定景真君又问道：“你还想去当那个阵眼吗？”
顾日晞咬了咬唇：“要是我能一直活着呢？”
只要她还活着，那她就能证明她自己是自愿的。
“执迷不悟。”定景真君说完，转身回了宗门。这个弟子他是没法教导了，现在只希望丹峰外面的冷风，能够将她吹醒。
顾日晞跪在丹峰外面，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远方的丹峰大门。顾日晞双唇紧抿，有些不解。
定景真君不是应该很高兴她的奉献吗？可是看定景真君的样子，分明就是很不高兴的样子？顾日晞忽然觉得，她在宗门外面结交到的那些人里面，真的有很多别有用心之辈。
连其衍早上刚刚做完早课，就发现封咸城那边有消息传来。
封咸城的顾日晞，竟然连夜离开了封咸城，目前不知去向。
连其衍心里升起一丝怒意来，这都什么时候，这个师妹还来添乱。
连其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个师妹现在可不能出事。想到因为顾日晞，又几乎开始闭死关的周运游，连其衍愈发暴躁。
若不是顾日晞有可能心甘情愿去当那劳什子的阵眼，周运游又何必去参悟皇极宫送过来的那些玉简。
皇极宫那些人能够送来关于阵法的玉简，怕是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里面自然不会给出多余的东西吧。
连其衍在心里将皇极宫的那些修士又骂了一通，才算是将心底的郁气发泄出去。
这个时候，连其衍也看到了顾日晞现在的情况。连其衍松了一口气，只要顾日晞没有真的出什么事情就好。
连其衍告诉封咸城的人不用着急之后，这才缓缓地走向了顾日晞所在的丹峰。
连其衍想要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个小姑娘现在的所作所为，着实震惊到他了。
连其衍到丹峰之外的时候，顾日晞的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之前一样，有些怔怔地看着丹峰那人来人往的进峰之路。
那些人里面，有的是丹峰的弟子，有的是来丹峰求药的修士。
进峰的人，大多面带忧色，等到出峰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喜色。
连其衍看了顾日晞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昨夜连夜离开封咸城，可知今天有多少人会因为没及时得到你的医治而伤势家中。”
顾日晞抿唇：“我有留药。”
若是没有准备，她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宗门。
连其衍倒是一愣：“看来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成算在的。可是，你为何就不能多为宗门想想？你可知道，你若是出事，宗门会受到多大的非议？你可知道，皇极宫说不定就等着你死，然后借机将清玄宗踩进泥里。”
顾日晞抬头，眼睛里满是认真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只要活着，不就没事了吗？”
连其衍一噎住：“你以为，那种阵法是那么好改动的吗？”
顾日晞抿唇：“我知道，那个阵法应该就是将我体内的灵力从我身体之中抽出去，通过阵法将那些特殊的灵力散布在整个修真界，从而抑制住那些魔修在修真界里面的力量。若是在那个阵法里面，我依然能够修炼的话，或许我就能一直活下去。”
连其衍心中微微一动，最后还是道：“阵法的改动也需要时间，你现在还是先去跟定景真君好好道个歉。”
连其衍也知道，他说这些也就只是为了先稳住顾日晞。至于事实如何，还要看周运游那边的结果。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顾日晞的那些灵力，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净化灵气的作用。
顾日晞闻言，缓缓地起身。却因为膝盖长时间磕在石板上，脚步有些不稳。
连其衍将顾日晞扶着，微微摇头。这么傻，难怪被人骗。也只有这么傻的傻子，才会那么容易就被皇极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骗了。
顾日晞道了一声谢，运转了一圈灵力，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受了一些，这才离开了原地，缓缓地走向了丹峰之内。
连其衍微微摇头，离开了丹峰。
周运游将掌事大殿环视一圈，有些诧异地看向连其衍：“这里什么时候变成刑事堂了？”
连其衍没好气地道：“庄湛有事出宗门，这里就暂时交给我照看着。”
周运游微微点头：“想来掌事峰的事情现在也是你管着，那我这些事情估计找你也就行了。”
周运游说着，将一枚玉简拿给连其衍道：“皇极宫的那个阵法，效果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立竿见影。只是副作用就大了，作为阵眼的那个人几乎就是十死无生。若是将那个阵法改动改动，将效果减弱一点，若是我们能够找到顾日晞她能力的来源，说不定还能有那么一线生机。”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顾日晞那种力量到底是她本身的能力，还是她曾经得到过什么比较特别的天材地宝。
若是本身的能力，顾日晞只需要维持修炼即可。若是由什么天材地宝而产生出来的能力，那么就复杂多了。
周运游见连其衍看向自己，浅笑道：“连师兄可知道顾师妹那特殊的灵力是从哪儿来的吗？”
连其衍摇头。他调查事情一般调查的都是修真界外面的事情的时候居多，而宗门里面的弟子，他哪有那个闲心一直关注着。
“虚常道尊一定知道些什么。”连其衍笃定地道。
周运游脸上的笑意半点没有消退：“既然如此，不如连师兄去问问虚靖道尊如何？”
连其衍哑然。看着已经稳步离开的周运游，连其衍恍然，他干嘛要去虚靖道尊哪里找不自在？看顾日晞的性子，也知道若是自己去问，顾日晞肯定会告诉他的。
连其衍摇摇头，他今天都气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还差点被周运游给绕进去。
秦岫看着自己还是没有回答的通讯玉牌，心里微微泛起一丝丝凉意。
虽然有同门跟她说，小晞现在正在清玄宗，然而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顾日晞是什么性子，她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