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媚后_分卷阅读_56
  对于王若语的行为,苏珍珠是很想不通的,但她毕竟救了她,不然他们可能等不及徐世子。
  苏珍珠想安排王若语坐马车,只是她拒绝了。最后因为王若语不会骑马,且她嫁了人也不好让护卫和她同骑一匹马,苏珍珠只好带着她共乘一匹。
  雪依然在下,苏珍珠拉着缰绳,问坐在她前面的王若语,“你为什么要救我?”
  明明上一世她是被王若语杀死的,可现在居然被她救了,苏珍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要知道要是她们没碰上徐长青,她们就死定了。
  王若语坦然道,“我是在跟自己打赌,要是运气好我赢了,我和你都活了下来,那么我想你看在我救了你一次的份上你应该会原谅我。”
  苏珍珠皱眉,“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值得吗?”
  不是她说,林泽楷除开一张脸稍微能看点,其他没一样能看的。
  “谁说我是为了他。”王若语转头,看着苏珍珠轻轻一笑,“我只是在为我自己。”
  第66章
  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要不了多久城门都要关了。
  苏珍珠急着去长宁侯府,便安排她几个受伤不重的护卫先把王若语主仆几人送回林家。
  王若语救她一命, 她不能把人就这么丢下。
  安排好这件事她又转身对徐长青拱手, 请求道,“能不能麻烦徐世子安排几个人帮我把我几个重伤的护卫和去世护卫的遗体送回苏家。”
  坐在马上的徐长青点头同意, “这是小事, 县君客气了。”他将目光停在后面用绳子绑着的黑衣人身上,“我看县君现在忙, 不如这些黑衣人也由我安排送到天牢去。”
  苏珍珠正想如何开口, 一听忙感谢道, “如此真是太感谢徐世子了。只是……”
  她欲言又止。黑衣人是胡婉真派来的无疑了, 可要是让胡婉真知道黑衣人不仅没能杀了她还被活捉的话,难保她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即便她没这个能力, 可安王绝对有。
  苏珍珠虽然没说出她的担忧,但徐长青七窍玲珑心,一看就明了, 他道,“县君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被灭口。”
  苏珍珠再次表示感谢。
  还没走的护卫长问, “小姐打算一个人去长宁侯府?”
  苏珍珠颔首, “已经到京城, 她不敢出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护卫长道, “他们三人去送林二夫人就行, 属下还是跟在小姐身边。”
  “可……”
  “这位大哥说得对。”王若语开口道,“其实只要给我们一辆马车我们就可以自己回去了,县君你的安危要紧,万一让背后主使知道您平安回京了,难保她不会再次下手。”
  苏珍珠皱眉,正当她犹疑不定的时候徐长青给了一个两全的办法,他对护卫长道,“你还是送林二夫人回林家,县君这边我会安排谢一亲自送她到长宁侯府的。”
  刚才谢一来救他们的时候护卫长就见识了谢一的本事,一听谢一送苏珍珠他便不担心了。他对徐长青拱手,“多谢徐世子。”,完了又对谢一拱手,“麻烦谢护卫了。”
  苏珍珠等不及去长宁侯府,见一切安排妥当便立刻挥鞭往长宁侯府而去,谢一紧随其后。
  快马行了两刻钟,到长宁侯府时天已经黑尽了。长宁侯府大门前挂着的两盏灯笼在寒风中微微晃荡。
  谢一快苏珍珠一步去敲了门。
  门刚一打开,不等门房说话苏珍珠就冲了进去。
  门房没看清苏珍珠的长相,立即就要叫护卫,被谢一眸光锐利的一瞪,冷声道,“那是丞相府的苏县君。”说罢,他就跟在苏珍珠的身后往长宁侯府的后院而去。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新眉姑娘和苏县君的关系,但从主子今日的态度来看,苏县君绝对不能出事。
  长宁侯府里灯火通明,苏珍珠熟门熟路的往正院赶去,刚走到正院门口就听到她姐的一声惨叫。
  苏珍珠脚下一顿,不敢相信这道声音是她姐发出来的。
  她姐姐从小就沉稳,是该多痛才会让她发出这样的惨叫。
  她神色一冷,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烧得她恨不得将修湘宁碎尸万段。
  有两个丫鬟注意到她,正要给她行礼就看到她冲了进去,直奔苏明珠居住的第三进。
  这两个丫鬟在正院服侍,但并不是苏明珠从苏家带来的人。看到苏珍珠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一个丫鬟道,“我还从没看见苏县君这么生气过。”
  另一个丫鬟看前看后,悄声道,“现在侯夫人在生死关头,她是侯夫人的亲妹妹,能不着急生气,我看这次大小姐惨了。”
  “活该。”她们在苏明珠的院子里服侍,自然是向着苏明珠的,“要不是她,我们夫人能这样吗?”
  才不到八个月,孩子长没长好都不一定。
  谢一是外男,和苏家修家都没有亲,便站在二进与三进连接的回廊下,看着苏珍珠进了三进。
  雪太大,园子里不能站人,所有人都站在廊庑下,苏珍珠这么急冲冲的跑进去,其他人听见声音都扭头看过来。
  苏承宗看到狼狈的二女儿,奇怪的同时,本就阴沉沉的脸更加难看了些。
  苏烨华快步走到苏珍珠面前急道,“你怎么回来了?”
  走近了看得更为清晰,他看到苏珍珠额头上有撞伤,脸颊也有擦伤,纯白色的披风上红一块黑一块的。
  不仅如此,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心一紧,扶上苏珍珠的肩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着急他手上力道就没能控制住,又刚好握住了苏珍珠的伤处,苏珍珠痛得嘶了声,脸色瞬间惨白。
  苏烨华脸一沉,拉开披风,看到被划了道口子的肩膀又浸出了鲜红的血液。
  苏烨华被那抹红刺得眼睛痛,一个姐姐在里面生死未知,另一个又遇到这种事。
  他习武,一眼看出那是刀伤。
  “谁伤了你?”他咬牙问道,只觉得心中有股暴虐要喷涌而出。
  苏承宗听到不对劲走过来,正要问,在苏珍珠后面的谢一就走了出来,“在下谢一,是定国公府世子的护卫,见过苏丞相。”
  苏珍珠现在不想解释其中的事,她道,“一会儿再和你们说。”
  说完她将目光看向站在他们对面的修夫人和修湘宁。
  修湘宁感觉到苏珍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卢氏见到把她挡在身后,再怎么样,这也是她的女儿,难道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苏家人拿她出气。
  苏珍珠看到修湘宁的动作冷笑一声,她看着修湘宁问苏承宗,“爹,姐姐是不是被修湘宁推到地上才难产的?”
  苏承宗道,“是。”
  有些明面上的事情他们不能做但珍珠能做。伤了他女儿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即使是他大女婿的亲妹子。
  苏珍珠冷笑一声,忽然侧身,手一抬,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抽出了谢一腰间的剑。
  谢一毕竟是学武的,在苏珍珠抽出剑后他就握住了苏珍珠的手腕,“县君不可。”
  苏珍珠眼眸微抬,冷声,“放开。”
  谢一为难的看向苏承宗和苏烨华,他以为他们会拦住苏珍珠结果两个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正房,像是没听到他的话。
  犹豫了一瞬,他放开手道,“刀剑锋利,县君小心不要割伤了自己。”
  苏烨华嘴角抽了抽,看不出来,这徐世子的护卫倒有点意思。
  苏珍珠拿着刀直接下了走廊,只要穿过正房面前的这个园子,她就能到修湘宁面前。
  或许是苏珍珠的样子太吓人,也或许是修湘宁早就绷不住了,看到手拿刀剑向她走去的苏珍珠,修湘宁大哭出声,紧紧的躲在她娘的身后,同时喊修哲成的名字求救。
  修哲成就站在正房门口,看到苏珍珠提剑朝他娘和妹妹走去他动也没动一下。
  卢氏也怕了起来,看儿子不过来阻止知道儿子是恨上了女儿,她大声朝对面的苏承宗喊亲家,希望苏承宗能阻止苏珍珠。但没有人动。
  她又喊院子中的丫鬟,可能在这院子中服侍的人都是苏明珠心腹,看到此情此景,恨不得苏珍珠替他们主子出气,没有任何一个去帮她。
  眼看着苏珍珠越走越近,她推了推女儿,“赶快离开。”
  只可惜修湘宁现在情绪激动,一点没听进去她的话,反倒是苏珍珠听到了,她三步做两步的走到卢氏面前,挡住她们可以离开这座院子的路。
  没有人帮忙,逃又逃不掉,卢氏厉声对苏珍珠道,“苏珍珠,你这是干什么?”
  “请称呼我为县君。”苏珍珠冷声。她以前尊敬她是看在她姐的份上,现在她姐都躺在里面了,卢氏还有什么脸让她尊敬。
  苏珍珠把剑尖放到地上,似乎随时都能抬起来,刺进她面前两个人的身体里。
  “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杀人偿命,无论是我姐姐还是我侄子,只要有一个出了事我都不会放过你女儿。”
  卢氏心想苏明珠只怀了七个月,又难产,怎么可能生得下活着的孩子。
  修湘宁在卢氏身后害怕得不断摇头,祈求的对卢氏说,“娘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卢氏深吸一口气道,“苏县君,你不要冲动。我想明珠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苏珍珠冷嗤一声,眼神讥讽,“那你就想错了,我姐肯定会赞同我的。”
  “还是你以为我姐会看在你儿子的面上会原谅你女儿,”说到这儿,苏珍珠呵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道,“那你就太不了解我阿姐了。”
  “你就不怕坐牢?”卢氏道,“湘宁不是故意推到你姐的,可你是故意杀湘宁,按照律法,你这样的就应该被问斩。”
  苏珍珠:“我是故意的不假,但修湘宁是不是故意的还不一定。至于我会不会被问斩,你可以试试。”
  苏珍珠背后有几座大山,即便她亲手杀了修湘宁也肯定不会被追责问斩。这点卢氏是很清楚,所以她才怕苏珍珠真的动手。
  看着软硬不吃的苏珍珠,卢氏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扭头看修哲成,厉声呵斥,“哲成,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苏珍珠杀了你亲妹妹。”
  修哲成闻言扭过头来,他看了卢氏和修湘宁几眼后往他们这边走了几步。卢氏还来不及惊喜就看到修哲成又停下了脚步。他说,“对自己亲嫂子和亲侄子出手的人,死了正好。”
  “哲成?”卢氏难以置信,但修哲成已经转身不再理她了。
  就在此时,被修哲成的话吓到的修湘宁忽然翻上走廊上的栏杆,想越过走廊外的花丛逃走。
  苏珍珠一直注意着修湘宁,看到她在攀栏杆立刻撞开卢氏,抓住修湘宁的衣领往后用力一扯便将她扯了回来,再狠狠的摔到地上。
  摔得头晕眼花的修湘宁一定神就看到面前泛着银光的剑,她尖叫一声就要逃走。
  苏珍珠眸中冷光一闪,手一抬,剑便朝修湘宁心口而去……
  修湘宁啊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湘宁!”卢氏肝胆俱裂的喊道。
  苏珍珠抬头,冷声,“慌什么,又没死。”
  卢氏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剑并没有落到修湘宁的胸口,而是滑到了她的腋下。
  苏珍珠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她低头,目之所及,修湘宁的裙子已经打湿了,那股味道正是从她的裙子上发出来的。
  她不屑道,“真是怂货,居然吓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