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_分卷阅读_51
  方无隅果然不在,智伯瑶送他的料子做出来的成衣孤零零地扔在床头。
  智伯瑶开始翻找方无隅的东西,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文字书信什么的是找不到的,依照方无隅细心程度也不会将这些东西留存下来。
  智伯瑶翻找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副画像,被藏在深处,那卷轴上已经落满了灰,看样子很长时间没有人动过了。
  打开画卷,上面有一女子笑意盈盈,穿着华贵衣衫,站在如同神仙台一样的地方,四周烟雾缭绕。那眉目间竟能看出几分智伯瑶的影子,女子神色平静,目光却不知瞟向何处,左手拿着一本册子,右手正欲拔出腰间的宝剑。
  “难道,这是我娘?”
  嘴上说着不眷念,可有哪个孩子不想知道自己从何处而来。
  智伯瑶抚摸着那女子的面容,不自觉流下泪来。
  画像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绢面有些发黄,右下角写了一行小字,却因着年代已久,字迹模糊而无法辨认。
  智伯瑶索性将这画卷揣进怀里,在远处胡乱塞了个空白画轴,伪装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退了出去。
  春雨楼不是寻常百姓所能够知晓的,可在江湖上春雨楼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盯着他们动作的可不止一人。
  在黑市上,智伯瑶用了一锭金子的代价买到了春雨楼楼主的去处,她又寻了熟人来帮她鉴定这画上的字迹。
  这熟人算是黑市上的老人了,大风大浪什么不曾见过,在见到她这画像时,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这画从哪里得来的?”
  “这你便无需操心,只要告诉我这上面的字迹究竟是些什么。”
  熟人将画收了起来:“此地人多眼杂,若被旁人见到了,怕是要惹祸上身。一月之后你再来吧,届时我将结果告知。”
  智伯瑶放了一锭金子:“有劳。”
  正文 第三十三章楼头曲宴仙人语
  此刻,回到智府上的巫怀慕发觉智伯瑶不见了踪影,气的连连跺脚,一会儿的功夫怎么这人又不见了。
  马车上的智伯瑶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只道:“不知谁人念我。”
  她从那黑市出来之后,便直接动身前往情报中方无隅的所在地。
  她生性要强,一天没有事做就让她浑身痒痒,何况看方无隅和卫永昌的样子分明就是有大事要做可都对她绝口不提,这让智伯瑶好生气恼,她可从来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她也可以是战场上的助力,她会叫他们后悔的。
  山路着实颠簸,走了一天一夜之后,车夫说什么也不肯往前。
  智伯瑶冷笑一声:“好大的胃口,一锭银子不够,那再加一锭如何?”
  车夫赔笑:“这位贵人,这可不是钱的问题,不管您为了什么原因,且听我一句莫要向前了!”
  “为何?”智伯瑶不解。
  车夫:“前面,就是春雨教的地盘,哪个敢进去送死?”
  “春雨教?”智伯瑶似乎想起些什么,“你说的难道就是二十年前那个一夜屠城的邪教?”
  “可不是嘛?”车夫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智伯瑶小声些,“祖宗哎,您可别这么大声说,小的心里堵得慌,怕得很。”
  “不是二十年前已经被灭了吗?”智伯瑶笑他,“你怎么怕成这幅样子。”
  “您要是执意往前,那小的可陪伴不起了。”车夫怕急了,驱车就要调头。
  智伯瑶暗笑一声,随手赏了他一锭元宝:“这车算是我的了。”
  车夫连谢都不说,一会儿功夫跑的没影儿了。
  当真有这么邪乎?智伯瑶嘴上不信邪,可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虽然这地方偏僻,可是越往前走路段越是平整,看起来是有专人打理,此事颇让人起疑。
  驱车走了一会儿,智伯瑶只觉得气氛越发诡异,只好弃车,由着那马哒哒地往前跑,自己在一旁的树林里运起轻功来。
  马车跑了一段路,却自己停下了,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智伯瑶看着那马如同魔怔一般原地喘着粗气,四只马蹄哒哒作响可就是丝毫不前进半分如同受了惊吓。
  智伯瑶正迟疑间,忽然见到空气中弥漫着淡粉色的雾气,她急忙闭气,那马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下子不闹腾了,非常安静,不紧不慢地迈着步伐向前面走去。
  不只是马,路上走来一众人,有男的,也有女的,清一色的目光呆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知要去往何方。
  智伯瑶心一横,趁人不注意,走到了队伍的最后头,抓乱了头发,面上抹了灰土,也做出一副神志不清的呆样。
  一路上见到不少居民,往来种作与外界无异,只是他们家家户户门前悬挂一面旗子,上面的图案与智伯瑶在方无隅房内找到的无异。
  那画,这个地方,师父,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智伯瑶越发不安。
  “停下!”伴随一声大喝,人、牲畜全都停了下来。
  智伯瑶不敢抬头只用眼角余光一瞟,他们来到一座壮丽宫殿面前,高处莲花台上坐着一女子,四周烟雾缭绕,故而看不清她的面貌。
  见着周围人都跪了下去,智伯瑶纵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也只好有样学样,在地上三拜九叩,口中高呼:“福泽寓吉,神恩永驻!”
  拜完之后,各自有人领着去往居所。
  智伯瑶留心观察,只有青年貌美的女子才被留在这宫殿之中,其他人都被领到了别的居所。
  全程无一人讲话,却井然有序,看得出来这个春雨教果真不是易于之辈,自己更该万分谨慎。
  从屋子两侧走进十几个老妪,她们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一袭黑色的袍子拖地,表情同样木讷,浑浊的眼球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们一个个轮流从这些被选中的女孩子面前走过,智伯瑶定了心神,放空了脑子,免得被看出破绽来。
  这老妪走了两三遭,最终停在大门两侧恭候着总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