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_分卷阅读_63
  祁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已然懒得来跟这个婆娘斗嘴了。
  虽然山寨里所有的人都认为,林花是他的老婆,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太冤枉了,每天像个妻管严一样得被这个女人骂来训去,而他连占都没有占过她的身体。
  许云起来到了栾青林的身边,他从河里爬起来,浑身上下带着晶莹的水珠,那古铜色的肌肤在夕阳的映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这个健壮的身体,已然令许多在河边清洗的妇女们从心里抓狂了。
  看到许云起到来,栾青林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来,他再一次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强大。
  “煜呢?”许云起问道,并不理会栾青林的得意。
  栾青林这才想起,指着祁东边上的林花大声问道:“林花,你把煜弄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林花如遭雷劈一般浑身一战,蓦然回身去找,叫着:“刚才他还在我身边的呀!”
  刚才煜的确是在林花的身边,只是林花看到祁东败着回来,怒不可遏地跑来一顿臭骂,竟然把煜忘记到了一边。
  “煜!”许云起大声呼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栾青林也加入到了寻找的行列:“煜!”他也大声呼喊着,心急如焚,早将刚刚胜利的喜悦丢到了脑后。
  这个时候,林花也惊慌起来,疯了一般在河岸边的搜寻着,也大喊起来。
  “那是不是孩?”忽然有人指着河面上,一个什么东西在水中起伏着,向下游流去。
  “煜!”许云起已然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奔过去,一跤跌倒在地,又马上扑过去,不顾一切地奔向河里,若不是边上一位喽啰一把抓住了她,她一会一头栽到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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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飞速扑过去的是祁东,他本来就是在水里,这个时候,只一个转身便顺着水流快速的游了过去。
  在祁东之后,栾青林也跟着跳进了河里,还有另外一些人也跳了进去,追着被河水卷走的孩而去。
  林花已然瘫坐在泥地上,只剩下了嚎淘大哭。她这才觉出来,正是自己的任性,才使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孩掉进了河里,一切的错都在她,如果煜有个三长两短,她真得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去面对康王尉迟义了!
  祁东的速度很快,这比他刚才与栾青林比赛时的速度还要快,他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煜再一次沉入水中之际,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游着靠近河岸。
  栾青林马上从祁东的手里抢过煜,抱着他奔上岸来,他浑身发着抖,因为他感到孩身体的冰凉,而且几无呼吸。
  许云起如梦方醒一般,从栾青林的手里接过煜,已然忘记了悲伤,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孩倏然间便紧闭着双眼,冰冷的身躯立时令她恐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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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4章 子煜(四)
  第54章 煜(四)
  许云起的脸上挂着满脸的泪珠,手触到了煜鼓胀的肚,马上明白过来,脑也异常得清醒,将煜平放到了河边的草地上,仰面朝天,将他的双臂摊开来,然后跪在儿的面前,双手呈掌状平铺着放在儿的胸口和下腹,先是缓缓地挤压,水从煜的嘴里流出来,一股股地还夹着泥沙。
  栾青林跌坐在许云起的身边,也是满脸的泪水,他十分后悔,如果不是去跟祁东比什么划水,又怎么可能让煜落到水里呢?煜要是活过来那还好,如果煜真得活不过来了,他想他一定会将祁东和林花这两个祸害弄死,以报煜之仇。
  人们都围了上来,将栾青林、许云起和煜围在了当中,倒是圈外的祁东,如同喝多了酒一样瘫倒在河岸上,浑身无力,只剩下了揪心的痛,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林花却正好相反,她的泪水比谁流得都多,她的哭喊比谁的都大,但是,却无人理会。
  许云起按压了半晌,煜的肚已经瘪了下去,但是他依然如同睡着了一样,没有醒过来,一脸得惨白,仿佛是一个僵尸。
  泪水从许云起的眼眶中不停地流着,她又俯下身扒天儿的嘴,向他吹着气,帮助他人工呼吸,这些在大学里学到的基本常识,直看得围观的人们目瞪口呆。
  但是,许云起如此费力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煜紧闭着双眼,嘴唇越发得青紫,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呼吸。
  许云起还在一边按压,一边对儿作着人工呼吸,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栾青林忽然翻身而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然推开了还在努力抢救的许云起,一把将煜抱了起来,却是头下脚上,背到了自己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煜的脚脖开始跑了起来。
  人们自然地把围起的圈打开来,让开了一条通道。
  “煜!”许云起浑身无力,便是喊着儿的名字,也几乎出不了声来,只能眼见着栾青林倒背着儿沿着高低不平的河岸赤着脚跑着,泪水一直就没有停过,仿佛她的眼睛就是一双无穷无尽的泉眼。
  “煜!魂兮归来!”
  “煜!回来呀!”
  栾青林一边跑,一边嘶声大喊着。
  在他的身后,马上有一群人也跟着跑起来,一边跑,也一边喊着:“煜,快回来呀!”“煜!回来吧!”……
  开始的时候,那些声音十分杂乱,但是喊着喊着,那声音变得万分得整齐:“煜!回来吧!煜!回来吧!……”
  祁东也翻了个身,费力地坐将起来,看着栾青林背着煜和那群人跑远,听着喊声渐渐地去远,仿佛是哪家的饭做好了,家里人出去寻找贪玩的孩回来吃饭。他的心一抖,不由得鼻一酸,刚才还欲哭无泪的眼睛,已然出现了滚滚而落的泪水。
  林花也停止了哭泣,散乱着头发,如同一个疯婆,只是这时她的目光呆呆地望着渐渐跑远的栾青林,已然干涩了,觉得自己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夫人不要急,孩会没事的!”秦虎的老婆来到许云起的身边,轻声安慰着。
  马上,又有几个寨中头目的女人围过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孩贪玩,幸许还没有玩够,不愿意回来,大家这么一喊,就叫住了他的魂,想走也走不了的!”
  “是呀!是呀!”另一个女人跟着道:“俺时候也被淹过,俺阿爹就是这么倒背着俺,一边喊着俺的名字,一边围着村跑了三圈,才将俺叫回来的!”
  明知道这些话是迷信,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许云起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的希望来。
  栾青林背着孩跑了一里多地,又跑了回来,他的脚上被河边的蚌壳和石头划得满是伤痕,鲜血直流,他仿佛无觉,依然固执地背着煜,一边跑一边喊着。
  在他的身后,那些原本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大人和孩们都被甩得老远,呼哧哧地喘着气,有的人甚至于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累得不愿意再爬起身来。
  栾青林又回到了许云起的身边,他也累得只剩下了喘气,但是嘴里还在倔强地念叨着:“煜!回来吧!煜,回来吧!……”
  秦虎的老婆连忙将煜从他的背后接到了自己的怀里,抱到了许云起的面前,看着依然无动于衷的儿,还是如刚才一样,许云起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