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招阴人_分卷阅读_57
  在咱们国家的记载里,有双瞳人,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项羽,项羽听说目生双瞳,天生巨鼎。
  双瞳就是两个灵魂的展现,一瞳代表一个灵魂。
  难道段广义也是双瞳人?那他是真怪,竟然一男一‘女’两个灵魂住在一具男‘性’的躯体里面。
  我连忙耸了耸凳子,坐在王天来的跟前。
  我发现王天来的两只眼睛,竟然睁开了,从他闪亮的眸子里,我竟然看到了他的梦境。
  他的梦境,像是电影一样的,在他的眼睛里面闪现出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注视着王天来的梦境。
  梦境里,王天来和那叫燕子的‘女’人一起走着。
  王天来的动作非常诡异,他两只手平齐扒在了燕子的肩膀上,燕子像是带着一个瞎子一样,不停的朝前面走着。
  前面有山、有河水。
  到了一条河的边上,燕子站住了,停了很久,她抖动着鼻翼,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指着这条河水,说:去吧,这里面有你的前生。
  王天来听了,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在王天来跳进水中后,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这个场景,在一个老式的屋子里面。
  一个酷似王天来的少年,正跪在一张‘床’边。
  ‘床’上坐着一个美梅如‘’,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女’人叼着烟,幸灾乐祸的瞧着少年。
  我想,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记忆吧。
  那个少年,可能就是王天来的前世。
  过了一会儿,王天来说膝盖跪得很痛,想起来。
  ‘女’人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你犯了错摔断了弟弟的‘腿’,还不想跪?
  王天来开始倔强起来,说二妈,我根本没有错。
  原来这‘女’人是王天来的继母。
  ‘女’人听了抓起板凳砸在了王天来的头上,砸得王天来脑袋直流血。
  王天来被砸倒在地上,暗自垂泪。
  ‘女’人根本不满意,她把王天来拉到了“天井”内,脱光了王天来袄和‘裤’,捡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胡‘乱’的‘抽’着。
  王天来被虐的死去活来的,他估计平常也没少被后妈虐,经验‘挺’丰富的,抱着头,蹲在角落里,任由木棍如雨点一般的砸在头上。
  不久之后,天井来了一个男人,男人想来是王天来的亲生父亲,见了王天来挨打,就问那后妈: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出‘门’砍柴,带着他弟弟去了,结果弟弟从山上滑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
  王天来说不关他的事情,是弟弟自己贪玩,在他砍柴的时候‘乱’跑,摔断的‘腿’。
  “畜生,还敢还嘴?”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王天来的脸上,接着从‘裤’子上解下了皮带,一鞭子一鞭子的‘抽’王天来。
  可怜的王天来,浑身伤痕累累。
  男人打得还不过瘾,钻到了屋子里面,抓了一把盐,出来洒在了王天来的伤口上,边洒边骂,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平白无故让弟弟摔断了一条‘腿’,又得让我掏一百多块钱出去,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可怜的王天来是伤口上被洒了盐,疼得死去活来。
  终于,在极端的痛苦下,在从小被虐的心理‘阴’影下,王天来爆发了,他站起身,跑进了厨房里面,拿出了菜刀,砍死了他的后妈和生父。
  杀了这两人他还不满意,又提着刀去找弟弟。
  他的弟弟应该不是亲弟弟,应该是后妈生的弟弟。
  当他拿着刀,找到弟弟的时候,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弟弟也没有什么错。
  万般恐惧和悔恨的王天来,最终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仰躺着,带着一身的血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我看着这一幕幕,都感觉王天来上辈子真是一条可怜虫啊,可怜到在家里被人天天家暴,也想不到王天来前辈子竟然是个杀了生父继母的人,尽管情有可原。
  就在这时,也就是王天来自己拿刀砍死了自己的时候,段广义突然说话了,他拿过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放在了王天来的面前,对他说:拿起纸和笔,写下你前世死时候的日期,一分钟,一秒钟,都不能差。
  王天来处于催眠状态,他现在听从段广义的所有指示,他抬着手,颤颤巍巍的在纸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
  “1935年12月22日下午4点31分41秒。”
  这就是王天来前世的死亡日期,虽然他的前生并没有电子表或者是手机之类用来‘精’准计时的工具,可王天来却‘精’确的写下了时间,我不由的对段广义佩服得五体投地。
  拿到了‘精’准死亡时间的段广义松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成了。
  紧接着,那个叫燕子的‘女’人,从王天来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接着又钻到了段广义的身体里去了。
  段广义拿着纸条,对我说声抱歉:对不住,李先生,我得去算一算那镜像‘阴’魂的位置,失陪了。
  通过死亡时间来确定‘阴’魂现在的位置,需要通过周易十二天干的算法来计算,是一件耗时量很大的时间,所以段广义失陪,我也不觉得他失礼。
  段广义走之前还跟我说:李先生,我是个双魂人,你肯定也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多问,待会,我还让你帮我和燕子一个忙呢,到时候,我会把我的事情,清清白白的讲给你听。
  “可以,可以。”我点头。
  段广义打了个响指:你好好安慰安慰你朋友吧。
  说完,他出‘门’去了。
  王天来也因为段广义的响指,彻底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王天来一醒过来就哭,说想不到自己上辈子竟然是一个畜生,杀父杀母的畜生。
  他简直不能忍受自己有这么肮脏的过去,哪怕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王导,你别介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有些上辈子说不定还是一个千人斩的强盗,这辈子是个大善人呢,凡是要都归本溯源,那事情就没法玩了。”
  我劝着王天来,一劝就是一个多小时。 (=半-/浮*-生)
  王天来依然比较沮丧,他总是对自己的前世,耿耿于怀。
  这时候,段广义回来了,他对王天来说:王先生,莫问前程有愧,但求今生无悔,上辈子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凡是朝前看,来,这是你镜像‘阴’魂的位置,你去这个位置,铁定能找到你豆萁劫的原因的。
  王天来接过段广义写的地址纸条,才看一眼,他哭笑不得,扬着手,对我说:感觉这有点不靠谱啊,这地址,分明就是我家的小区。
  我连忙抢过纸条,看了看地址广州元盛村码头小区院子。
  是啊,我去过王天来家,他家的位置,确实就在这个小区里。
  我连忙问段广义:小段,这地址确实是王天来自己家,这豆萁劫怎么查着查着,又查到本人的头上去了?不会真是难以破解的死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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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冥婚
  段广义说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谁家,但是他敢肯定,豆萁劫发生的位置,就是在这里。
  “千真万确?”
  “放心,我算周易十二天干,从来没错过。”段广义感觉我在怀疑他,有些不高兴了。
  我也察觉出了段广义的小心思,连忙补漏,说:哦,哦,我也是看这地址太诡异了,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真的,信我没错,这不是一个‘操’场吗?你们可以在‘操’场上面假设一个录影设备,到时候看看录影视频就一定会有所发现的。”段广义把“见证豆萁劫”的方法都说给我们俩听了。
  我和王天来相视苦笑,说好吧,只能先这样了。
  段广义又把我拉到一边,问我:王先生感觉怎么样了?谁发现自己前世是一个刽子手,谁心里也不开心。
  “是啊,他老埋怨自己,就觉得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一样。”
  “其实没关系的,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段广义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基本上不会给人看前世了,除非是真的有要求的,有时候,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会不快乐。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人啊,就得糊涂一点,谁糊涂谁快乐。
  “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吧,你们回去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做,一定能够找到豆萁劫的原因的。”接着,段广义又跟我说:对了,开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吗?你晚上有空吗?
  “有!我得做明天的飞机回去了,晚上都有空。”我拍了拍‘胸’脯,说。
  段广义说:那就请招‘阴’人为我和燕子证婚?
  “恩?”我都没理解段广义说的什么,他的身体,有两道魂魄,一男一‘女’,燕子就是那‘女’魂魄,可自己的魂魄跟自己结婚?这就奇怪了啊!
  有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吗?
  段广义注意到我的表情了,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招‘阴’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有三世的记忆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传闻有人能够记住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能够记住三世的人,我真是闻所未闻。
  “这得从我的第一世说起,我的第一世,应该是在清朝,我当时是嘉庆年间生人,燕子是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青梅竹马,后来我去京城赶考,燕子家卖了房子,凑齐了十五两银子的盘缠,供我去赶考,我当时答应燕子,一旦我高中,立马回来娶燕子当老婆。”
  段广义说着说着,还流泪了,从口袋里找出了一面湿巾,擦眼泪,只是,此时的段广义,动作十分细腻,擦眼泪擦得很仔细,不像是男人擦眼泪,我想,这是燕子的灵魂,在帮段广义擦眼泪吧。
  他接着把他曾经的事情讲述出来了出来--
  --我进京赴考,那时候不像现在,‘交’通特别不便利,从我江城老家去京城,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每天白天赶路,晚上读书,就为了能够高中,好早日衣锦还乡,娶燕子做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历经了三个月的长途奔‘波’,我抵达了京城,歇息五日之后,开始参加科举考试,整个考试,我都有如神助,放榜之日,我高中前三甲。
  前三甲的细致名次,需要到金銮殿上,让嘉庆帝钦点。
  当时我们前三甲各个都在金銮殿上口若悬河,一时之间,嘉庆帝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了,最后他‘’了一炷香的功夫,点中了我当状元。
  因为我的形象比另外两人出‘色’一些,当时嘉庆帝还给我下了个评语,叫“诗书通达‘性’乖张,口若悬河文思长,‘洞’彻学问人情事,科举第一状元郎!”。
  我被钦点为状元,自然是高头大马,一日看尽长安‘’,嘉庆帝还问我,愿意领个什么差事?
  我说我想回江城老家,为家里的百姓谋些福利,好彰显皇恩浩‘荡’。
  嘉庆帝听了,夸我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心怀感恩”,所以他让我当了江城布政司的布政使,主事藩司衙‘门’,领正三品头衔。
  就这样,我真的是得偿所愿,衣锦还乡。
  归乡的路,很漫长,我并不愿意多待上哪怕一秒钟,就想现在见到燕子。
  可是我回乡的时候,燕子已经死了。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段广义的话:啊?燕子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