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同兽_分卷阅读_262
巫灵宿看一眼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没甩开。
见到这一幕，楚灼等人便知这一人一妖的关系匪浅，并不像外面所传的那般，巫人皇对沁水舫的妖女不假辞色，妖女厚脸皮黏上清心寡欲男之类的。要真是不假辞色，在白石巢时，巫灵宿就不会在妖眉受伤时，一直护着她，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巫灵宿朝楚灼等人微微颔首示意，方才坐下。
妖眉生怕巫灵宿改变主意，赶紧朝万俟天奇道：“万俟公子，麻烦你了。”
万俟天奇其实也挺好奇上古百族和人修有什么不同，当下笑道：“没事，反正你们也会付酬劳。”然后对巫灵宿道：“巫前辈，请伸手过来，得罪了。”
巫灵宿深深地看他一眼，伸出手，任由对方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经脉之中，强忍住将之驱除的冲动。
万俟天奇还是挺小心的，毕竟这位是人皇境的修炼者，自己只是个灵光境，境界相差太大，要是巫灵宿稍稍反击，只怕自己不死也伤。
小心地探查了下经脉，万俟天奇很快就将灵力收回来，眉头微微蹙起。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乐修和任遥原本是基于朋友的道义关心一下，但不知为何，见到楚灼等人安静地看着，莫名地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万俟天奇又看一眼巫灵宿，有些羞愧地道：“巫前辈的伤似乎在灵府，在下才疏学浅，所学有限，也不知巫前辈的伤如何治疗。”
巫人皇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妖眉一脸失望，不甘心地问：“他的伤确实是在灵府，万俟公子真的不能治么？需要什么灵丹，万俟公子尽管说。”
“可以先服用一些补气的万元丹。”万俟天奇说。
妖眉眨了下眼睛，看向巫灵宿平静的神色，似信非信。
万俟天奇翻手，将两瓶极品万元丹推过去，说道：“这是我炼制的万元丹，巫前辈可以试着服用看看效果。”
巫灵宿没有拒绝，接过后打开丹瓶，一股浓郁的丹香瞬间就飘出来，乐修和妖眉马上脸色就变了。
作为妖修，他们比人修对灵丹这些东西更敏感，自然能闻到这灵丹的不俗。
巫灵宿看过丹瓶里的灵丹，又深深地看一眼万俟天奇，然后翻手就是一个玉盒，将之推过去，“多谢，此为报酬。”
万俟天奇不客气地收下，只是等他看到玉盒里的灵草时，瞬间瞪大眼睛。
当玉盒打开时，只见灵光微闪，一股雾状的灵气微微外溢，连同楚灼和碧寻珠都忍不住看过去，就见玉盒里是一株通体玉白的灵芝，上面有淡淡的云雾缭绕，灵芝上有灵光闪烁，一看便知非凡品。
原本窝在楚灼怀里的阿炤忍不住扒着她的手臂，踮起脑袋。
不仅是楚灼他们，乐修和任遥也是一副惊异之色，显然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灵草。
灵草他们见过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很少有见到灵草竟然有灵光闪烁，还有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其实是灵草外泄的灵气而成。
“是十二阶的白玉灵芝？”楚灼轻声问。
万俟天奇整个人都傻了，他捧着玉盒，听到楚灼的话，手微微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玉盒摔出去。
巫灵宿淡淡地嗯一声，仿佛拿出十二阶的灵草作为回礼的人不是他。
碧寻珠和火鳞也感兴趣地看着，十二阶的灵草，其实已经算是传说中的东西，极为少见，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
可是巫灵宿一出手就是十二阶的灵草，已然超出他们的想象。
万俟天奇脸色微变，忙将玉盒盖上，看楚灼他们一眼，然后将玉盒递回去，正色道：“巫前辈，万元丹只是七阶的灵丹，这报酬太贵重了。”
巫灵宿一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视线微转，落到楚灼身上，说道：“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你们有穿梭舰，我欲要离开赤云星大陆，这是报酬。”
楚灼有些惊讶，说道：“巫前辈，就算是报酬，也太高了。”
虽说穿梭舰难得，但也并非没有，再过个十几年，就会有倒霉鬼再次来到赤云星大陆，届时会带来一艘穿梭舰，同赤云星大陆的人作交易，载他们离开。
上辈子楚灼就是乘坐那艘穿梭舰离开赤云星大陆的。
而这辈子，他们不过是来早了十几年。楚灼不认为自己有穿梭舰，就可以随意地大肆收取报酬，这报酬的份量，已经高于搭乘他们的价格。
巫灵宿没收，继续道：“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届时你们能将我送去灵皇大陆。”
“灵皇大陆？”楚灼惊讶地问，“是巫前辈的故乡么？”
巫灵宿嗯一声，并未否认。
灵皇大陆，楚灼在心里叨念几句，可以肯定自己两辈子都没去过，而且也没听过，估计应该像天上海大陆那般，是一个边缘大陆。
不过，只要它有上古百族，那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大陆。
楚灼看一眼装白玉灵芝的玉盒，见万俟天奇眼巴巴地看着，又不敢收的模样，便道：“十二阶的白玉灵芝确实太贵重，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你需要什么灵丹，只要阿奇能炼出来的，就给你们炼吧。”
万俟天奇赶紧点头，说不想要白玉灵芝是假的，但这东西可是传说中的十二阶灵草，他只有在一些资料中见过，现在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呢。就是因为它太珍贵，自己的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抵不过一株十二阶灵草，他才不敢要啊。
修炼者是喜欢强取豪夺不错，但也能坚守本心，万俟天奇很少干坏事，所干的唯一坏事大概就是反抢劫。
巫灵宿很好说话，当即便颔首，说道：“我观万俟公子，应该是八九阶的炼丹师罢？”
“我现在已经是九阶的炼丹师。”万俟天奇忙道。
听到这话，妖眉等人一脸惊讶，似乎无法相信，他才灵光境七重的修为，竟然已经是九阶的炼丹师。
是的，自从得到镜泽君的传承后，万俟天奇得到一部天阶的修炼功法，修为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涨，短短时间，已经顺利地修炼到灵光境七重，再努力一下，很快就能修炼到人王境，修为的提升，自然也让他的炼丹术提升得更快。
“我需要万俟公子炼制两种灵丹，一者是涤灵宝丹，一者是紫府大还丹。”巫灵宿道，“涤灵宝丹是八阶灵丹，紫府大还丹是九阶灵丹，不知万俟公子可听说过这两种灵丹。”
万俟天奇：“……听说过涤灵宝丹，这紫府大还丹……并未听过。”
面上木然，实则心中惊骇不已，这紫府大还丹，他确没实没听说过，甚至连镜泽君送他的那本上古丹方集中也没见过。
巫灵宿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两种灵丹中，竟然有修炼者能知晓其中一种。他脸上的波动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平静，翻手又是几个玉盒和两张丹方，将之推过去。
“这是涤灵宝丹和紫府大还丹的丹方，这些是炼制两种灵丹的灵草，就麻烦万俟公子了。”巫灵宿继续道。
万俟天奇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正好可以研究一下新的丹方，而且还有一株十二阶的灵草……炼丹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巫灵宿也十分满意，没想到在赤云星大陆能遇到竟然能炼制这两种灵丹的炼丹师，已经一百年了，倒是让他有些感慨。
说完这些后，楚灼接过话题，说起穿梭舰。
得知楚灼他们的穿梭舰在穿越空间乱流时受陨严重，必须要修补一番才能承受一次空间乱流，任遥感兴趣地问：“楚姑娘，不知我能否看看你们的穿梭舰？对了，修补穿梭舰需要什么材料，你们有材料了么？”
“自是可以的，说实在的，我还想要麻烦任遥姑娘呢。”楚灼笑了下，“我到底不是炼器师，先前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和你学炼器术，如今我们也算是朋友，但看无妨，届时还要麻烦你帮一起修补，不知任遥姑娘可……”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任遥急忙地说，然后就去翻她的储纳戒，“我这些年收集了很多炼器材料，不知道有没有需要用的，我找出来给你看看……”
穿梭舰对炼器师的吸引力可见一般，楚灼也没奇怪，忍不住看一眼乐修，脸上再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乐修被她看得压力山大，默默地将自己缩了下，心里有些惴惴的，再次后悔以前的嘴贱。
将中二病的妖修欺负过后，楚灼对巫灵宿道：“等穿梭舰修补好，就可以出发了，巫前辈届时……”
“我这段时间都会在真火城。”巫灵宿道。
楚灼微微一笑，又看向妖眉，问道：“妖眉姑娘届时也和我们一起走？”
妖眉肯定地道，“这是当然。”说着，她转头看向巫灵宿，美眸紧紧地盯着他，“巫灵宿，你说是吧？你不会抛下我的！”
巫灵宿淡淡地应一声。
妖眉马上开心起来。
第249章
谈得差不多，楚灼一行人起身告辞离开，等万俟天奇炼出涤灵宝丹和紫府大还丹后，再送过来。
“不必，还是我去取吧。”妖眉忙说道，对这事非常上心。
万俟天奇也不勉强，将他们落脚的地址告诉她。
将他们送出去后，妖眉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到刚才他的回答，她的眉眼都是笑。
“巫灵宿，你知道么，我和蜚音说，如果你要离开赤云星大陆，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弃的，反正我是妖女嘛，行事肆无忌惮不是应该的么？”
巫灵宿看她一眼，仿佛觉得她很无聊，转身离开。
妖眉追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袖子，一边用娇媚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蜚音觉得你是个石头疙瘩，我捂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将你捂热，你要是离开，她就给我介绍更好的男人。”
巫灵宿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似的。
“但我拒绝啦，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了，真的。”
“你从未曾欺骗过我，也未曾对我做过暧昧之举，一直都是我心甘情愿地追着你跑，我知道你想离开赤云星大陆，所以我想帮你……巫灵宿，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跟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巫灵宿终于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妖女，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眼眸中倒映着她娇艳妩媚的容貌。
说是妖女，其实有些妖女真是傻得可爱。
他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我何时赶过你？”
等妖眉反应过来时，激动地捂着嘴唇，见他又转身，脑子一热，从他身后扑过去，紧紧地攀在他的背后。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没有因为他的清冷高傲而小心翼翼。
巫灵宿顿了下，伸出一只手，托着她走了。
任遥和乐修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妖眉的洞府后，任遥问道：“楚姑娘，你什么时候修补穿梭舰？”
楚灼看她一脸渴望的模样，心知她的急切，便道：“随时都可以。”
任遥双眼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我的炼器室如何？”
“可以啊。”楚灼也想尽快修复好穿梭舰，当即二话不说就同意。
接着她转头朝碧寻珠他们道：“寻珠、火鳞，你们先送阿奇回去，现在真火城不安全，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
“主人放心，交给我！”火鳞大包大揽。
碧寻珠虽然没说话，但也是十分可靠的样子。
楚灼和他们道别后，就带着阿炤跟着任遥、乐修一起前往任遥的炼器室。
万俟天奇几人目送他们离开后，接着也回到他们租的宅子。
屠四娘几人迎过来，没见到楚灼，便问：“咦，怎么不见楚姑娘？”
碧寻珠淡淡地扫他们一眼，说道：“她去任姑娘的炼器室，和她学炼器术了。屠四娘，近段时间真火城可能不会太平，你们注意一些。”
屠四娘神色一凛，赶紧应一声。
见到这一幕，楚灼等人便知这一人一妖的关系匪浅，并不像外面所传的那般，巫人皇对沁水舫的妖女不假辞色，妖女厚脸皮黏上清心寡欲男之类的。要真是不假辞色，在白石巢时，巫灵宿就不会在妖眉受伤时，一直护着她，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巫灵宿朝楚灼等人微微颔首示意，方才坐下。
妖眉生怕巫灵宿改变主意，赶紧朝万俟天奇道：“万俟公子，麻烦你了。”
万俟天奇其实也挺好奇上古百族和人修有什么不同，当下笑道：“没事，反正你们也会付酬劳。”然后对巫灵宿道：“巫前辈，请伸手过来，得罪了。”
巫灵宿深深地看他一眼，伸出手，任由对方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经脉之中，强忍住将之驱除的冲动。
万俟天奇还是挺小心的，毕竟这位是人皇境的修炼者，自己只是个灵光境，境界相差太大，要是巫灵宿稍稍反击，只怕自己不死也伤。
小心地探查了下经脉，万俟天奇很快就将灵力收回来，眉头微微蹙起。
在场的人都看着他，乐修和任遥原本是基于朋友的道义关心一下，但不知为何，见到楚灼等人安静地看着，莫名地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万俟天奇又看一眼巫灵宿，有些羞愧地道：“巫前辈的伤似乎在灵府，在下才疏学浅，所学有限，也不知巫前辈的伤如何治疗。”
巫人皇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妖眉一脸失望，不甘心地问：“他的伤确实是在灵府，万俟公子真的不能治么？需要什么灵丹，万俟公子尽管说。”
“可以先服用一些补气的万元丹。”万俟天奇说。
妖眉眨了下眼睛，看向巫灵宿平静的神色，似信非信。
万俟天奇翻手，将两瓶极品万元丹推过去，说道：“这是我炼制的万元丹，巫前辈可以试着服用看看效果。”
巫灵宿没有拒绝，接过后打开丹瓶，一股浓郁的丹香瞬间就飘出来，乐修和妖眉马上脸色就变了。
作为妖修，他们比人修对灵丹这些东西更敏感，自然能闻到这灵丹的不俗。
巫灵宿看过丹瓶里的灵丹，又深深地看一眼万俟天奇，然后翻手就是一个玉盒，将之推过去，“多谢，此为报酬。”
万俟天奇不客气地收下，只是等他看到玉盒里的灵草时，瞬间瞪大眼睛。
当玉盒打开时，只见灵光微闪，一股雾状的灵气微微外溢，连同楚灼和碧寻珠都忍不住看过去，就见玉盒里是一株通体玉白的灵芝，上面有淡淡的云雾缭绕，灵芝上有灵光闪烁，一看便知非凡品。
原本窝在楚灼怀里的阿炤忍不住扒着她的手臂，踮起脑袋。
不仅是楚灼他们，乐修和任遥也是一副惊异之色，显然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灵草。
灵草他们见过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很少有见到灵草竟然有灵光闪烁，还有云雾缭绕，这些云雾其实是灵草外泄的灵气而成。
“是十二阶的白玉灵芝？”楚灼轻声问。
万俟天奇整个人都傻了，他捧着玉盒，听到楚灼的话，手微微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玉盒摔出去。
巫灵宿淡淡地嗯一声，仿佛拿出十二阶的灵草作为回礼的人不是他。
碧寻珠和火鳞也感兴趣地看着，十二阶的灵草，其实已经算是传说中的东西，极为少见，每一次出现，都会伴随着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
可是巫灵宿一出手就是十二阶的灵草，已然超出他们的想象。
万俟天奇脸色微变，忙将玉盒盖上，看楚灼他们一眼，然后将玉盒递回去，正色道：“巫前辈，万元丹只是七阶的灵丹，这报酬太贵重了。”
巫灵宿一双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视线微转，落到楚灼身上，说道：“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你们有穿梭舰，我欲要离开赤云星大陆，这是报酬。”
楚灼有些惊讶，说道：“巫前辈，就算是报酬，也太高了。”
虽说穿梭舰难得，但也并非没有，再过个十几年，就会有倒霉鬼再次来到赤云星大陆，届时会带来一艘穿梭舰，同赤云星大陆的人作交易，载他们离开。
上辈子楚灼就是乘坐那艘穿梭舰离开赤云星大陆的。
而这辈子，他们不过是来早了十几年。楚灼不认为自己有穿梭舰，就可以随意地大肆收取报酬，这报酬的份量，已经高于搭乘他们的价格。
巫灵宿没收，继续道：“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届时你们能将我送去灵皇大陆。”
“灵皇大陆？”楚灼惊讶地问，“是巫前辈的故乡么？”
巫灵宿嗯一声，并未否认。
灵皇大陆，楚灼在心里叨念几句，可以肯定自己两辈子都没去过，而且也没听过，估计应该像天上海大陆那般，是一个边缘大陆。
不过，只要它有上古百族，那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大陆。
楚灼看一眼装白玉灵芝的玉盒，见万俟天奇眼巴巴地看着，又不敢收的模样，便道：“十二阶的白玉灵芝确实太贵重，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你需要什么灵丹，只要阿奇能炼出来的，就给你们炼吧。”
万俟天奇赶紧点头，说不想要白玉灵芝是假的，但这东西可是传说中的十二阶灵草，他只有在一些资料中见过，现在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呢。就是因为它太珍贵，自己的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抵不过一株十二阶灵草，他才不敢要啊。
修炼者是喜欢强取豪夺不错，但也能坚守本心，万俟天奇很少干坏事，所干的唯一坏事大概就是反抢劫。
巫灵宿很好说话，当即便颔首，说道：“我观万俟公子，应该是八九阶的炼丹师罢？”
“我现在已经是九阶的炼丹师。”万俟天奇忙道。
听到这话，妖眉等人一脸惊讶，似乎无法相信，他才灵光境七重的修为，竟然已经是九阶的炼丹师。
是的，自从得到镜泽君的传承后，万俟天奇得到一部天阶的修炼功法，修为那是噌噌噌地往上涨，短短时间，已经顺利地修炼到灵光境七重，再努力一下，很快就能修炼到人王境，修为的提升，自然也让他的炼丹术提升得更快。
“我需要万俟公子炼制两种灵丹，一者是涤灵宝丹，一者是紫府大还丹。”巫灵宿道，“涤灵宝丹是八阶灵丹，紫府大还丹是九阶灵丹，不知万俟公子可听说过这两种灵丹。”
万俟天奇：“……听说过涤灵宝丹，这紫府大还丹……并未听过。”
面上木然，实则心中惊骇不已，这紫府大还丹，他确没实没听说过，甚至连镜泽君送他的那本上古丹方集中也没见过。
巫灵宿平静的面容多了几分惊讶，显然没想到这两种灵丹中，竟然有修炼者能知晓其中一种。他脸上的波动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平静，翻手又是几个玉盒和两张丹方，将之推过去。
“这是涤灵宝丹和紫府大还丹的丹方，这些是炼制两种灵丹的灵草，就麻烦万俟公子了。”巫灵宿继续道。
万俟天奇忙道：“不麻烦不麻烦。”
正好可以研究一下新的丹方，而且还有一株十二阶的灵草……炼丹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巫灵宿也十分满意，没想到在赤云星大陆能遇到竟然能炼制这两种灵丹的炼丹师，已经一百年了，倒是让他有些感慨。
说完这些后，楚灼接过话题，说起穿梭舰。
得知楚灼他们的穿梭舰在穿越空间乱流时受陨严重，必须要修补一番才能承受一次空间乱流，任遥感兴趣地问：“楚姑娘，不知我能否看看你们的穿梭舰？对了，修补穿梭舰需要什么材料，你们有材料了么？”
“自是可以的，说实在的，我还想要麻烦任遥姑娘呢。”楚灼笑了下，“我到底不是炼器师，先前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和你学炼器术，如今我们也算是朋友，但看无妨，届时还要麻烦你帮一起修补，不知任遥姑娘可……”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任遥急忙地说，然后就去翻她的储纳戒，“我这些年收集了很多炼器材料，不知道有没有需要用的，我找出来给你看看……”
穿梭舰对炼器师的吸引力可见一般，楚灼也没奇怪，忍不住看一眼乐修，脸上再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乐修被她看得压力山大，默默地将自己缩了下，心里有些惴惴的，再次后悔以前的嘴贱。
将中二病的妖修欺负过后，楚灼对巫灵宿道：“等穿梭舰修补好，就可以出发了，巫前辈届时……”
“我这段时间都会在真火城。”巫灵宿道。
楚灼微微一笑，又看向妖眉，问道：“妖眉姑娘届时也和我们一起走？”
妖眉肯定地道，“这是当然。”说着，她转头看向巫灵宿，美眸紧紧地盯着他，“巫灵宿，你说是吧？你不会抛下我的！”
巫灵宿淡淡地应一声。
妖眉马上开心起来。
第249章
谈得差不多，楚灼一行人起身告辞离开，等万俟天奇炼出涤灵宝丹和紫府大还丹后，再送过来。
“不必，还是我去取吧。”妖眉忙说道，对这事非常上心。
万俟天奇也不勉强，将他们落脚的地址告诉她。
将他们送出去后，妖眉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到刚才他的回答，她的眉眼都是笑。
“巫灵宿，你知道么，我和蜚音说，如果你要离开赤云星大陆，我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弃的，反正我是妖女嘛，行事肆无忌惮不是应该的么？”
巫灵宿看她一眼，仿佛觉得她很无聊，转身离开。
妖眉追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袖子，一边用娇媚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蜚音觉得你是个石头疙瘩，我捂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将你捂热，你要是离开，她就给我介绍更好的男人。”
巫灵宿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似的。
“但我拒绝啦，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了，真的。”
“你从未曾欺骗过我，也未曾对我做过暧昧之举，一直都是我心甘情愿地追着你跑，我知道你想离开赤云星大陆，所以我想帮你……巫灵宿，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一直跟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巫灵宿终于停下脚步。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妖女，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眼眸中倒映着她娇艳妩媚的容貌。
说是妖女，其实有些妖女真是傻得可爱。
他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我何时赶过你？”
等妖眉反应过来时，激动地捂着嘴唇，见他又转身，脑子一热，从他身后扑过去，紧紧地攀在他的背后。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没有因为他的清冷高傲而小心翼翼。
巫灵宿顿了下，伸出一只手，托着她走了。
任遥和乐修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妖眉的洞府后，任遥问道：“楚姑娘，你什么时候修补穿梭舰？”
楚灼看她一脸渴望的模样，心知她的急切，便道：“随时都可以。”
任遥双眼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我的炼器室如何？”
“可以啊。”楚灼也想尽快修复好穿梭舰，当即二话不说就同意。
接着她转头朝碧寻珠他们道：“寻珠、火鳞，你们先送阿奇回去，现在真火城不安全，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
“主人放心，交给我！”火鳞大包大揽。
碧寻珠虽然没说话，但也是十分可靠的样子。
楚灼和他们道别后，就带着阿炤跟着任遥、乐修一起前往任遥的炼器室。
万俟天奇几人目送他们离开后，接着也回到他们租的宅子。
屠四娘几人迎过来，没见到楚灼，便问：“咦，怎么不见楚姑娘？”
碧寻珠淡淡地扫他们一眼，说道：“她去任姑娘的炼器室，和她学炼器术了。屠四娘，近段时间真火城可能不会太平，你们注意一些。”
屠四娘神色一凛，赶紧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