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求生记_分卷阅读_85
  “你……”白楚楚气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朕也累了,都散了吧。”
  众人依命要退,白楚楚却不让了。
  “都给我站住!”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吃亏,她就没吃过亏,这一次,也不能吃亏。
  可她却没想到,她亲妈给她开的金手指再大,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的,尤其是在这些不受她迷惑的人身上,尤其这些人还是盛名远播的高僧,尤其这些人里面还有当今天子。
  可顺风顺水惯了还没跌过跟头受过挫折的白楚楚哪里知道呢,她只知道,不论她遇到多大的危险,碰到多大的困难,最后她总能逢凶化吉,她父亲找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气运深厚,凡事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且这一生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容昭隐在高处读到她内心想法的时候,忍不住冷笑:“呵呵……”
  可不是嘛,危险都有人替你承担了,困难都有人替你解决了,你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替你解决的人却是死的死伤的伤!
  站在高处的容昭看的很清楚,白楚楚身上的气运是很深厚,就连一国之主的□□身上的气运都没有她深厚,可见作者对她之厚爱。
  但容昭更在意的是她那浓郁的仿佛都固化的紫金色的气运中,夹缠着的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得是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她牵连,为她牺牲,才能有这么多,这么厚的冤孽之气。
  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却并不代表你对他人的死就一点责任也不用负!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偶然,三个是碰巧,天道可以不计较,那四个呢,五个呢,六个呢,百个,千个,甚至更多呢……?
  天道有常,常给善人。大道无亲,常与仁者。
  了然和觉明他们也是看出了她身上与气运交杂缠绕的冤孽之气,才会将锅顺水推舟的甩给她,为她减一点气运,消一点罪孽。
  否则他们被她以各种手段锻炼了这么多年,应变能力之快,思维之敏捷,处世之圆滑,也不会找不到替她开脱,护她周全的法子。
  况,他们虽变得腹黑世故,可骨子里还是与人向善,品行高洁,渡化世人,受戒佛前的高僧。
  只可惜,好心当成驴肝肺,白楚楚是体会不到他们的一片好心了。
  “这位姑娘。”赵真见他父皇明显打算留着秋后算账的女子没眼力见的继续不依不饶,嘴角的弧度越发温和,眼里的温度却愈发冰冷,“如何称呼?”
  “白楚楚。”
  “听姑娘的口音也是上京人士,家居何处?父亲是谁?”他一个大男人不和一介女流计较,可他能和教养她的男人计较。
  生而不养谓之罪,养而不教谓之过。
  教养出这样不知礼数,混在男人堆里外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外男搂搂抱抱,最重要的是还敢命令他父皇。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谁这么有才能教出她这样的女儿。
  既然她想提前找死,他不介意再推她一把。
  “小女居住在文祥巷,家父礼部尚书白知礼。”白楚楚以为这俊秀的青年问她这个问题,是相信了她的说法,打算在事情结束后送她回府。
  况他父亲是堂堂的礼部尚书,朝廷三品大员,她以为报出了父亲的名号他们更能相信她。
  “噗嗤。”了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见众人的视线瞬间都落在他身上,才状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贫僧实在是没忍住,这位姑娘父亲的名字很……妙。”
  可不是嘛,白知礼,白知晓礼法了,问题是一个白知晓礼法的人教出了不知礼法的女儿,竟还坐上了要熟知礼法的礼部尚书之职。
  这不得不说,很妙。
  了真这刀,插的恰到好处。
  了然悄悄给他竖起大拇指。
  了真挑了挑眉,应该的,谁让她给咱们小白身上泼脏水呢?
  自家人,必须得护着!
  第128章 一只兔子的崛起12
  赵真一愣, 也没想到她的父亲居然会是他们大瑞朝的礼部尚书。
  这人, 丢的有点大了。
  目光不由自主又转向身边, 他的父皇。白知礼是朝中大臣, 他一个无实权的皇子无权处置, 也……不能处置。
  他父皇还在呢。
  “白知礼?”□□嘴里冷冷的蹦出三个字, 看着那犹不知悔过的女人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 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
  好什么呢?
  修身,治国, 齐家。
  白知礼一个礼部尚书, 却教出了一个行事放纵(女扮男装混在侍卫堆里), 不知尊卑(竟然敢命令他), 不懂礼数(让他的儿子为她一个臣女下潭捉鱼),不守妇德的女儿(当众和男子搂搂抱抱),甚至……
  看着仍旧将目光专注的投掷在白楚楚身上的赵沐, □□陷入了深思, 他教出的女儿却牢牢的勾住了之前最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人,让他为了他的女儿连这个做爹的都不放在心上了,这个白知礼……意欲何为?
  难道是嫌礼部尚书的位子坐的太咯,位置太低, 想换个更高更舒服的座位--当朝国丈来做做?
  做梦!既然不愿意坐礼部尚书了, 那就把位子让出来滚回家种地去吧。你不想做, 朝中有的是人想做!
  在树上读到□□心中想法的容昭不得不为这皇帝的脑补之大点了个赞。可不是他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的, 分明是女主自己作成这样的。当然, 白知礼也不冤枉就是, 女主长成这样,可没少了他的娇惯纵容。
  白楚楚见□□一连说了三个好,还以为是她拼爹奏效了,不知道其实是把她爹坑深渊里了,“是,家父是礼部尚书,从小教导小女要谨言慎行,诚信待人,所以小女是不会撒谎的,三皇子也没有撒谎,这鱼确实是我们钓起来的,也……真的是被那只兔子吃了的。”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呵呵……”
  姑娘你要是没有前面的那几句话,说不定还能可信点,可……你一个穿着男装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天,又和三皇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这话……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呀。
  “阿弥陀佛。”觉远看白楚楚还紧揪着容昭不放,还是没忍住,站了出来,“这位女施主,容……小白是我养的兔子,从小就陪在我身边,她吃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且我佛门清净之地,哪有肉食可养她呢。”
  “……你”白楚楚想说你也在撒谎,看看着面前清俊绝尘,风华内敛的和尚,却一时迷了眼,乱了心。
  “嘭嘭嘭嘭。”她的耳畔仿佛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能听到她的心脏在胸腔发出急促的跳动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急过一声。
  “大师……”白楚楚目光含情,羞涩柔媚的向前两步,腰肢款款的行了一个礼,“那兔子是您养的吗?”
  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
  姑娘,你好像忘了你现在穿的是男装,以男子的装扮行女子的礼节,真的是……辣眼睛啊。
  觉远同样一点也没get到她的美,看见她的这副作态后“蹭蹭”的往后退了几步,不光是因为容昭平日给他灌输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要躲开”的想法,也不是因为她身上缠绕的冤孽之气,只是……
  他刚刚在她靠近的时候,心里明明对她很无感甚至讨厌却突然有种想要上前扶起她,安慰她一下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面对是妖的容昭,他也没有这种……仿似身体被控制,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要不是他心智坚定,心中对女子的戒备和疏离早已深深植入心底,恐怕他心里也会像那个三皇子那样,觉得她温柔……善良?
  什么鬼!
  这女人身上有什么邪术不成?怎么比身为妖的容昭还邪气?
  觉远又不着痕迹的退后了几步,直到……他头上一沉,有什么暖暖的,毛茸茸的东西蹲在了上面。
  那是……容昭。
  容昭一开始看见觉远对白楚楚不假辞色的时候还很自豪她的教育很有成效,只是在听见他的心声往后退时,即使她现在不明白剧情的掌控,心里也对他有些担心。
  容姑娘养大的孩子怎么能被一只猪给拱了呢?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窝在了觉远的头顶,宣示了主权。
  这和尚是容姑娘的铲屎官,其他对他有不正当想法的人,退散!
  白楚楚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贝齿轻轻在红唇上一咬,故作大方的道,“既然是大师养的兔子,那就……那就算了吧。”
  容昭&□□&赵真&了然&觉远&灵隐寺一众僧众:“……”你这时候要算了,那之前作死的拦住皇上又算什么呢?那三皇子之前为了维护你所做的种种,又算什么呢?
  □□看到这里,直接冷冷的“哼”了一声,就这样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还想进他们皇家?门都没有!
  他连个老鼠洞都不会留给他!
  别说是她,就是他们白家的女人,以后也别想进入他们皇家,宗室王府也不行!
  回去就下令让白知礼立马离京滚回老家,男子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女子不得进宫选秀!
  理由他都想好了。
  教女无德,难堪大任。德行不足,难为大妇。
  “阿弥陀佛,贫僧先谢过女施主的大度。”觉远诵了一声佛号,对着他微微一笑,如清荷初绽,缓缓盛开,就在她被他的笑容花了眼晃乱了心神的时候,慢悠悠的加了一句,“只是,我灵隐寺上上下下都不食荤腥,也无荤腥。”自然也养不出食荤腥的兔子。
  觉远着重强调了上上下下四个字,他们人不吃,兔子……自然也不吃的。至于吃的,肯定不是兔子。
  容昭……是妖来着,且,她的体内觉醒了狡的血脉,无论从内从外来说,都不算是兔子。
  所以这话,他说的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脸不红气不喘,眉毛都不动一下的。所以你的话,他是不会承认,也不会认可和感激的。
  他可没忘记之前她是怎么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非要“冤枉”容昭吃了她的冰银鱼的。
  赵真看着容昭自在熟练的以那灵隐寺举寺闻名的守僧人人--觉远大师的头顶坐窝,而且那大师还一脸的平静自若,周围众僧都是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显然,这事,容昭长做。
  他突然觉的自己以后要小心点这群和尚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出家人慈悲为怀,出家人老实周正,出家人……
  他以前所有关于出家人的定义和理解都不能套用在他们身上,别的不说,他就不信养了那么多年的兔子,他们会不知道那是只妖,会说话会变形会施法的……妖!
  可他们呢,要不是他之前看到了容昭在他面前化形,他简直就要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尤其是这觉远,看着绝尘脱俗,不染尘埃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暗藏机锋,明夸暗贬,说人家姑娘大度,得了人家姑娘的好感,紧接着又指出他们不需要她的大度,完全就是这姑娘自作多情,他只是碍于她的面子不想拆她的台罢了。
  这套路,他不服都不行。
  以后,谁要再对他说,和尚老实诚信,他一定和谁急。
  容昭也觉的有点牙疼。她只是想将这和尚教的圆滑世故一点,精通人情一点,让他将来不会轻易的被人骗,被人伤,可似乎……好像将他养歪了?
  外白里软的白面馒头,被她养成了外白里黑的黑芝麻汤圆?
  阿弥陀佛,佛祖知道她把他家高雅慈良的佛陀养成了这副样子,不会怪罪她的……吧。
  容昭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冷了吗?”觉远察觉到头上那团毛茸茸抖动了一下,以为是这寒潭的水太冷,她有点受不了,赶忙将她从头顶抱了下来,揣进了怀里,用层层的僧衣将她围了起来。
  容昭:“……不,我一点都不冷,我只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