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择凤_分卷阅读_200
  “灯放了,愿也许了,你还是眯一会吧,我守着你。”
  赫连鸣谦极力的隐藏,但锦月依旧能看出,此时他很疲惫,尤其是方才透过天灯的光亮,窥见赫连鸣谦眼眶里的血丝。
  “好,我们回去。”
  虽然此处偏远听不到打更声,但看天色跟月亮的位置,锦月心中估摸着,应该是接近四更天了,回不得柳家,但可以去问渠客栈。
  “你鞋子湿了,我来背你。”
  锦月一直没表现出不适,况且这里只有昏暗的星光,她以为赫连鸣谦未曾察觉到。
  “我可以自己走。”
  本就心疼赫连鸣谦长途跋涉的辛劳,虽然这里的路的确不好走,但锦月依旧不想再耗费赫连鸣谦的精力了。
  “你再耽搁下去,天就亮了。”
  赫连鸣谦屈腿做出背锦月的姿势,锦月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脚力的确有些浪费时间,左右衡量了一下,就趴在了赫连鸣谦背上。
  “怎么轻了许多,你总嘱咐我好好吃饭,你自己怎么都不肯做到。”
  透过星光,锦月察觉到赫连鸣谦似是皱了皱眉,上次他背她,还是看日出那日,若是跟那时想比,她的确是瘦了些。
  “苍灵的女子多为纤细,我这不是怕被人比下去吗?”
  锦月的手搭在赫连鸣谦的肩上,赫连鸣谦背她走的很稳很舒适,不知不觉,她的眼帘已经开始打架了。
  “我的碧华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锦月抿唇笑了笑,将头靠在赫连鸣谦宽厚的背上,沉重的眼皮终于交缠在一起,没了意识。
  感觉到背后的人不再说话了,赫连鸣谦侧过头,听到了背上平稳浅显的呼吸声,嘴角微微扬了扬。
  从见面起,她一直强调让他用饭让他休息,但她却没注意到,她自己也是面露着疲惫,再加上这迅速减轻的重量,便知道她这些时日,怕也是过的辛苦。
  漫天的星辰闪闪,赫连鸣谦不自觉的放慢了脚下的频率,为了背上的人,睡得平稳些,也为了能多背她一时半刻,如果可以,他其实是盼着,这条路能永远的走不完。
  背着她从日出到日落,从青丝变白头,没有这万里江山负累在身,没有这乾坤动向做驱使,没有这人心所向做离分,有的只是彼此一颗想要相守的心。
  再长的路,亦是要走完的,不长的功夫,就看到在芦苇丛边上的闪电,赫连鸣谦脚下稍稍的一顿,锦月怔松的便醒来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我怎么睡着了。”
  她这些天白日里总是有事物缠身,便日日熬夜去翻看传说典籍去寻一些蛛丝马迹,如今才不曾留意下,睡了过去。
  “是我大意了,大晚上的还让你跟着我如此奔波。”
  赫连鸣谦屈身将锦月放下,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便顺手抱她到了闪电背上,他自己也是翻身跃上去,一手拦着缰绳,一手揽着锦月。
  “为你,我都愿意。”
  赫连鸣谦的自我责备,让锦月有些心疼,伸手覆在赫连鸣谦的手背上,她希望他们彼此相欠,永远纠缠不清,却又怕着,他因为这些亏欠,不堪负重。
  “乖,坐好。”
  一句为你,我都愿意,让赫连鸣谦笑的十分的春风得意,手臂揽着锦月策马如飞一般,扬起了一路的飞尘离开了那片芦苇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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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又是一个星期五,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小韵也有了大把更文的时间了。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三十八章:不放香醪如蜜甜
  从弱水湖畔的芦苇丛出来,闪电熟门熟路的带着锦月跟赫连鸣谦,走到了苍灵城内一所清幽且隐蔽的山丘旁边。
  那小山丘是掏空的,里面坐落着一所院子,院子的入口是仅供一人进入的洞,洞门用一块大石挡着,天然的石壁做了院子的围墙。
  院子里面的构造是苍灵惯有的婉约格式,院子正中间挖了一方池塘,池塘里栽植着荷花,放养着小鱼,上方架着一座吊桥,吊桥两边攀长着天然藤蔓做扶手,直通向里面朱红色的阁楼之中。
  赫连鸣谦携着锦月通过吊桥,还未走进那阁楼,便嗅到一股让人心静神怡的香气,加上这山丘里飘荡的雾气,让人错以为是来到了九天仙境一般。
  “这阁楼里熏的是檀香?”
  锦月的揽月阁也是常年熏着香,不光是揽月阁的那座楼,连常待的人身上都携带了香气,右相府的下人仅凭借这香气,就能够识别是不是揽月阁的人。
  但此阁楼闻到的香气,与叶阑配置的大不相同,像天然的气息更加重一些,也更好闻一些,但这比较的结果不能被夜阑知晓,否则非拆了他的揽月阁不可。
  “这座阁楼是檀木打造的,不用熏香,也香气扑人。”
  锦月的眸光微微怔了怔,檀木价值不菲,这样大的一座阁楼,得需要多少檀木方可建成,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院子建的真是豪气。”
  这明明处处显雅致的院子,锦月却用一个豪气来评价,赫连鸣谦自然能听出锦月言下之意,伸手宠溺的刮了一下锦月的鼻尖。
  “这院子是王家赠予我家先人的,若说豪气,也是王家豪气。”
  王家跟赫连家是很有渊源,这一点锦月原本就是知晓的。据说赫连家的先人,还曾留给王家一样信物,日后只要王家人拿着信物来求,无论何事,赫连家的后人,必须全力协助。
  “鸣谦~”
  锦月眸中带着隐隐的忧虑,突然抓住了赫连鸣谦的手臂,猝不及防的唤了他一声,让赫连鸣谦一阵的紧张起来。
  “怎么了?”
  赫连鸣谦雍雅笑着摸了摸锦月的头,他本来就不太能看透她,只是依稀感觉到她满心的担忧,不知她又联想到什么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