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来的时候，家里人都已经在餐桌上就坐了，快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将椅子拉开，便听顾老爷子开口问道：“阿湛，听你妈说到时候圣诞节西西跟着你一起去富明山？到时候汤圆他们看不到人会不会不习惯？”
  老爷子不担心别的，就怕汤圆他们几个到时候看不到人要哭。
  几个重孙子、重孙女都是他心里的宝，哭上一声都能把他的心给哭碎。
  赵芝华帮老爷子盛了碗汤放到他跟前：“爸，自从西西开始看书备考之后，几个孩子都陆续断奶了，等回头她要去学校进修，肯定也不能时时刻刻顾着孩子。这会儿正好让他们慢慢习惯。我看他们三个在一起玩得挺好的，现在也不像刚出生那会儿那么爱哭了，就几天，没什么问题的。”
  西西一次生了三胞胎，比普通的孕妇不知道辛苦多少，再加上自从生了孩子有大半年了，都很少出去过。
  她也是女人，了解女人的辛苦。
  顾湛也道：“爷爷，你放心，我和西西就去三天，回头好好和汤圆他们说说。”
  顾明成嘴角抽了抽：“他们什么都不懂，你跟他们说有什么用？”
  顾湛得意勾唇，接过了江槿西盛的汤：“我这叫用意念跟他们交流，谁让他们几个刚刚开口第一声喊的都是‘拔拔’呢？”
  说来也巧，宝宝在视频里对着他喊了第一声，出差回来的当天晚上汤圆和元宵竟然都一起开口了，给江槿西听得是既羡慕又嫉妒。
  还说几个孩子都是小没良心的，明明平时都是她陪他们陪得多，结果全都叛变到他的阵营里了。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就上楼了，临近考试，江槿西坚决拒绝了他的求欢，说是自己要看书。
  她看书，他就帮她看起了白天做过的卷子。
  当年顾湛进茗城大学的时候是总分第一的成绩，后来又因为在校期间表现极其优异被选为交换生出国留学。
  虽然毕业的时间不短了，但对于这些知识点，他的脑海中依然清晰。
  彼时，壁灯散发着柔柔的淡黄色光芒，昏黄的灯影映照下，顾湛靠在床头，双手圈着江槿西躺在了怀里，一点一点地给她分析起了之前做错的题目。
  必考的主科江槿西的功底还是很扎实的，只是金融这一块，之前没学过，短短时间就要补起来着实有点苦难。
  好在顾湛这个老师够细心，一遍听不懂他就将第二遍，直到她把知识点了解得透透彻彻的。
  江槿西仰着脖子回望他，半开玩笑道：“阿湛，要是你去大学里教书的话，估计就没有人挂科了，至少女生不会挂。以前我们系有个长得挺帅的男老师，每次他的课基本上都是满堂，从来没人逃课，甚至别的系的慕名而来蹭课的。”
  长得挺帅的男老师？
  顾湛撇撇嘴，老大不高兴道：“有我帅么？”
  这有什么可比性的？
  江槿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你该不会连这种醋也要吃吧？”
  “是你刚刚说那个老师长得帅，所以有很多学生就为了看他去上他的课的！你不也是他的学生么？”
  江槿西在他胳膊上掐了下：“你少胡说了，我那是为了听课，又不是去犯花痴的！”
  顾湛小声嘀咕了句：“谁知道呢？”
  说着，放下手里的卷子，将脸埋到她颈间蹭了蹭：“不过，你放心好了。你老公才不像你那个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大学老师一样，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呢！我只给你一个做老师……西西，看在我今晚这么卖力给你讲题的份上，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啊？”
  说话间，原本搁在她小腹山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江槿西一把按住，咬着唇道：“不要，我要睡觉了，说好了不闹的。”
  顾湛心想刚刚那不是缓兵之计么？
  “反正你明天又不用上班，明早多睡一会儿就是了。”
  “你，唔——”
  一个翻身，顾湛已经压到了她的身上，剩下的声音全都淹没在了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
  大床很快就伴随着屋里混杂着的喘息低吟声发出了一阵阵极有节奏的声音……
  次日早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江槿西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顾湛已经在试衣间里换好了衣服，墨蓝色的versace西装，搭配的就是她送的那条胭脂红的领带。
  见她醒了，他特意走过来给她看了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江槿西迷糊着眼睛点点头——
  顾湛就是个天生的衣架子，身材好，脱了衣服身上的肌肉都特别紧实，但却不是那种特别大的块头，看起来刚刚好，堪比电视上那些男模。
  他平时穿的都以黑色西装居多，今天换上了墨蓝色，让人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蓝色显年轻，看着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这要是他俩手拉手上街，说不定还有人以为他们是大学里的小情侣呢！
  顾湛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几下：“小懒猫，别忘了中午给我送爱心便当的事。”
  “嗯？”
  江槿西还没睡醒，脑子里一片迷迷糊糊的。
  顾湛弯着身抬手就在她的臀上拍了几下：“昨天刚刚答应的事情这会儿就忘了？”
  江槿西想了会儿，犹豫着道：“不好吃你也吃？”
  “那有什么不能吃的？毕竟我是个当初连你那盘子烧焦了的糖醋桂鱼都一起吃下去的人。”
  江槿西面上抽搐了下——
  能不能不提黑历史了……
  顾湛到了公司之后，秘书吃几个人还聚在一块小声讨论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