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_分卷阅读_104
  许冬言松了一口气,打开门。陆江庭垂头站在门前,似乎喝了点酒。
  “刚回来?”她问。
  陆江庭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发红。他朝她缓缓笑了笑,还是那副礼貌又和煦的笑容:“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冬言怔了怔,连忙将他让进门:“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陆江庭脱了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不用,帮我倒杯水就可以。”
  许冬言依言替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陆江庭接过茶杯,拿在手里,却不着急喝。
  今天的他有点奇怪,许冬言问他:“喝了不少酒吧?”
  陆江庭点点头:“是不少。”
  许冬言记得他的酒量很好,上次为新员工接风次她是见识到了,他喝了那么多还像没事人一样。
  这么想着,她又问:“比公司聚会那次喝得还多吧?”
  ”陆江庭轻笑:“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状态能看得出来。”
  陆江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时候状态怎么样,跟喝了多少酒关系不大。”
  “那和什么关系大?”
  陆江庭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
  许冬言说:“我看你这样子挺难受的,我还是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说着她起身就要去厨房,却突然被陆江庭拉住。她身体失衡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一不小心碰到了陆江庭手里的茶杯,水酒了陆江庭一身。
  许冬言见状连忙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替他擦,她手忙脚乱地,他却没事人一样地说:“没事,不用擦了。”
  许冬言手上不停:“一整杯都洒了,可惜这衣服了。”手兀地被人抓住了,许冬言抬起头,发现陆江庭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许冬言习惯性地挣了一下,同时感到陆江庭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她突然有些紧张,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怎……怎……怎……么了?”
  陆江庭的目光从她光洁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地下移,顺着她的长发游弋到发丝的终端,而手里握着的那双手似乎有些微微发抖:“你好久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许冬言的确很紧张,紧张得无所适从。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微微歪着头,声音喑哑地说:“好香啊,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就……就……是普通的牌子。”话一出口,许冬言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对话呢?
  陆江庭笑了,微微一低头,鼻子触到了她的鼻子。
  许冬言的心猛地狂跳了几下,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自然而然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她脑子里犹如天人交战一般,乱作一团,在那双温润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头一歪躲开了。
  什么都没有触碰到的陆江庭愣了几秒,末了自嘲地笑了笑。
  看到他那神情,许冬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知道,这错过的吻,或许已经对他们的关系造成了不可修复的伤害。
  但是她,不后悔。她听到自己说:“对不起。”
  陆江庭缓缓坐直了身子,叹了一口气说:“是我太唐突了。”
  这话让许冬言有点难过,这毕竟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却卑微地说,是他唐突了。
  陆江庭站起身来,笑着自我解嘲道:“一身酒气,太不应该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说着他便朝门口走去。
  许冬言站起身来叫住他:“江庭?”
  陆江庭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江庭笑了,眼神清明透亮,丝毫没有酒后的醉意:“如果想请我今晚别走,那我会考虑;但如果是道歉,那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
  许冬言愣了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宁时修因为坚持要去新疆出差的事跟宁志恒争吵了好几次,宁志恒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又碍着他的病,纵然很不放心,也不好真跟儿子闹翻,更何况连他的主治医生都同意了。宁志恒只能让他按照医嘱按时吃药,稍有不妥赶紧回来休息。
  对刘玲同意宁时修去新疆出差的事情,温琴有些不高兴:刘玲既是宁时修的主治医生,又是他女朋友,怎么就不懂得关心人,不知道好好劝一劝他?如果是自己那死心眼的女儿,肯定说什么也不会让宁时修去冒险的。
  想到这里,正帮宁时修收拾行李的温琴问道:“明天刘医生来送你吗?”
  “她出差了。”
  “你现在这身体状况跑那么远去,她就不担心?”
  宁时修也没在意,随口回答道:“作为主治医生,她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药也给我都准备好了。”
  温琴有点生气:“她只是主治医生吗?”
  这时候,宁时修才注意到温琴的情绪变化,不由得有些好笑:“温姨,她对我而言,不是主治医生是什么?”
  温琴一愣:“你们不是……”
  宁时修无奈地笑了:“我都这样了,就不要再拖累别人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刘医生现在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
  温琴刚想说刘玲这人太现实,可是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此刻听了宁时修这些话,她不免觉得心酸。
  宁时修倒是不在意,随手拿出书柜里的几本书扔进了行李箱。
  第二天,山子来家里接宁时修。温琴趁宁时修没注意,拉着山子嘱咐了很多要宁时修注意的事情,还拜托山子替她盯着宁时修,万一有什么情况立刻和家里联系。
  山子仔细听着,一一记下,末了不禁感慨:“阿姨,您对我们头儿真好,亲妈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