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情话终有主_分卷阅读_78
  左盛衍没有给任何人发言的时间,直接指挥安排,最后,所有人满眼空洞的时候走到会议桌旁边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看着他们,“听明白了吗?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不自觉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紧紧贴着背后的座椅靠,压着嗓子点头,“听明白了,没有意见。”
  左盛衍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呼~”里面是此起彼伏的大口呼气的声音,一直到听不见左盛衍的脚步声了才敢看看旁边的人小声的张口,“将军怎么了?好恐怖?”
  被问最多的程谨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去问那个叫徐清若的女子,但是,这话程谨现在怎么敢开口。
  既然不当老师了,左盛衍直接开着车去了清若直接的住所。
  他满怀期待,整个身子绷紧,害怕又紧张,手心全是汗才敢轻轻敲了敲院子的铁门,结果,开门的人满眼崇敬的看着他肩头的肩章,“军爷您好您好?您要找谁呀?徐清若呀?搬走了。”
  “搬哪去了这小人还真不知道,她这房子急着转手,钱给她家具都全部留给我们了。”
  “……”
  “将军,暂时没有查到徐小姐的行踪,她表姐家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
  程谨汇报这消息的时候站得离办公桌远远的,就怕左盛衍突然狂暴起来捏死他。
  连在沙发那边坐着整理战报的刘承都把动作放得轻轻的,不敢让纸张发生。
  低着头的左盛衍停下了手里的笔,“叮。”钢笔落在桌子上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无限放大,程谨已经准备好随时躲开左盛衍的突然攻击。
  左盛衍没有抬头,沉默了很久,声音很哑,“我知道,继续跟进,你们都出去吧。”
  程谨几乎要不可置信的感觉自己从里面听出了委屈和压抑的疲倦。
  “是。”程谨和刘承对视一眼,两个人安静的退出了办公室。
  整个军部都是因为最近打了大胜仗的欢天喜地,只有左盛衍办公室的楼层安静沉溺到有些诡异的恐怖,最后所有人都不敢触左盛衍的眉头。
  左盛衍走得早,也没要程谨送,自己开的车。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去接左佑,这个点离左佑下课放学还有好一会。
  有次左佑学校校长诚惶诚恐的托人找了刘承来问,左将军是不是对学校有什么不满,怎么最近左将军的车经常在学校教师住宿区一停就是半小时一个小时。
  刘承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呵呵的笑笑说没有,等左佑呢。
  这回答,连左佑都不会信,教师住宿区已经是在学校很里面的位置了,左佑的教学楼就在校门口不远处。
  当时校长抽着脸走了,刘承抽着脸把这件事跟程谨说了,程谨也是抽着脸沉默了,不过两个人都没胆子去问左盛衍。
  左盛衍现在有一个称呼,‘左阎王’。
  不是军部的人给他取的,而是日本军取的。
  日本军现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左盛衍剥皮抽骨炖成汤喝了,暗杀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而民众心里的左盛衍显然成了活神仙,似乎只有说到他的名字,那就是战争胜利的另一个叫法。
  “将军,徐小姐表姐生孩子,徐小姐似乎回来了。”
  “嘭。”左盛衍手里的水杯自由落体落下,里面的热水洒了左盛衍一裤腿一鞋,人愣愣的站在桌子边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如鹰的眼眸盯着程谨,“再说一遍,”
  程谨头皮发麻,“徐小姐回来了。”
  程谨让开门口的位置,等着左盛衍直接冲出去,毕竟这两年,他已经见证了牵扯到徐清若这三个字左盛衍会有多癫狂,简直像个神经病一样不能用常人思维去推断。
  但是,他没有。
  他把空着的双手背到了身后,脸颊冷漠,双眼亦是平淡冰冷,“哦。出去吧。”
  程谨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能用常人思维推断,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备礼。”左盛衍的声音,隔着还没关完全的门板,压抑,激动,冷漠。
  “是。”程谨轻轻叹了口气,不用他在交代,程谨也知道,这份礼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认真去准备。
  **
  如果没有你。
  赢又如何,输又如何。
  世界都是一片荒芜。
  ——【黑匣子】
  第76章 左盛衍(番外2)
  左盛衍见到清若的时候,清若站在病床旁边,低头正在和床上躺着的表姐说话,手里抱着新鲜出炉的小包子,抱孩子的动作很标准,稍稍弯着腰,手掌托着他的背部和屁股。
  和模糊迷离的记忆中的模样相同却又完全不同。
  她穿了一身近似男款的条纹西装,里面搭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处解开一个扣子,没系领带。轻薄的短碎发随性潇洒而张扬。
  精致的无关因为眼角眉梢的大气豪迈而蔓延出男性的气度风姿。
  条纹的西装衬得身体线条笔挺而姣好。
  看着表姐的模样温和好似一位兄长才会有的纵容与疼爱,手掌轻轻拍着小包子的背,在哄他安然入睡。
  清若的表姐夫站在身后,脸上的表情居然有些大男人的别扭,那种不敢上前似乎连气场都被压制的郁闷感。
  病房门开着,左盛衍在走廊这一段轻易将病房里的画面收入眼底。
  那个人,他渴望了七百多个日夜,现在近在眼前,他却不敢上前了。
  左盛衍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程谨和刘承也跟着停下脚步,两个人手里拿着要给清若表姐的礼物,分量不轻,两个人双手都是提满的。
  两个对视一眼,看着左盛衍坚挺沉默的背影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左盛衍抿抿唇,在她抬起头的瞬间转身大步离开。
  他转身撞到了身后的程谨,程谨手上一松,左手提着的袋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瞬间占据了所有声响。
  清若抬眸看过来。
  清冷平静而无波无澜。
  程谨和刘承早就对这位徐小姐好奇已久,军部这两年可没少分出情报网来收集她的行踪,愣是找不到一点影子。
  东西掉了,两个人没有忙着蹲下身去捡,而是抬头看过来。
  两个男人一愣,压根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虽然无关精致但周身气度丝毫不输男子风范的女人。
  清若看了他们两眼,平静无波的眼眸甚至没分出视线给左盛衍的背影,只是低下头继续安抚怀里的孩子。
  清若的助理等在外面的休息间,清若从病房出来便跟在清若身后,快要一米九的青年,长相俊美非凡,穿得斯文隽秀,但走姿站姿一举一动都透着练家子的气度。
  左盛衍等在医院门口,他换下了军装,换了一身深色的西装,目光坚韧而凌厉,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犹如一座雄伟挺拔的大山。
  清若带着助理从医院出来,清若比身后的助理挨着快一个头,眼角嘴角挑着清浅的笑意,两个人这么走出来,清若的气场把身后俊美助理压得死死的,就连对面的左盛衍都要避其锋芒的感觉。
  程谨和刘承坐在车上等在不远处,看见这架势两个人嘴角都抽了抽,刘承啧了一声,说不出是奇怪还是起劲的口吻,“那画像上可不是这样的,明明画像是朵兰花来着,这真人妥妥的食人花。”
  刚刚在病房走廊外的那一眼对视,清若眼眸清淡平和,没哟任何一点压制的情绪,但两个战场经历无数生死过来的男人都觉得有点够呛。
  左盛衍正正站在门口,他的气息冰冷周身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杀戮感,清若身后的助理看了他好几眼,身子已经是整个绷紧戒备的状态。
  清若直视着前方,没刻意看他也没刻意避开,带着助理往旁边走了两步。
  两个人擦身而过。
  左盛衍轻微到几乎没有声音开口,“清若。”
  助理听见了,轻轻蹙了蹙眉见前面的清若脚步没有一点停留的意思便没有开口。
  清若带来的司机见到两人出来从一边开了车过来,车子就停在程谨他们车子的后面。助理快步上前,在清若到达车子面前时拉开了后座车门。
  左盛衍捏了捏拳头,转身就是她快要走到车子边的画面,脑子里嗡的就炸了,已经再也顾不上其他,迈开大步直接跑过去。
  清若一只脚跨上车子,左盛衍跑过来伸手就要拉她的手臂。一直注意着他的助理挡在车门边,想都没想就伸手挡住了左盛衍伸出来的手。
  一只手落空,左盛衍跟着伸出另外一只手。被助理跟着挡住。
  清若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稳当当的坐上了车子。
  “清若!徐清若!”左盛衍站在车边,龇牙裂目,声音从胸腔里爆发出来。
  他刚刚跑过来的时候程谨和刘承已经动作迅速的下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停着,见到助理挡左盛衍,两个人完全不用思考就要上来动手。
  左盛衍顾不上自己被助理抓住的两只手,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清若轻轻勾着唇转头,她嘴角的弧度一如从前,可是不是温和也不是温婉,近乎冰冷的嘲讽,开口却是柔和的口气,“左将军,有事吗?”
  左盛衍脑子里叮叮叮的有无数密密麻麻的针在扎,扎得他整个脑子疼得人都不清醒了,他期盼了七百多个日夜的人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她变成这样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为什么要这样?”左盛衍站在车边,双手还被助理拉着,助理整个身子挡着车门,和左盛衍几乎是胸膛抵着胸膛,两个人都身材健硕,现在都肌肉紧绷随时可能爆发。
  清若的目光浅淡而轻薄,看着他有些血丝的眼眸轻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碎发因为摇头的动作轻微波动,发尖撩过她俊气的眉尾,蔓延出一股子超越性别的撩人却又让人害怕沦陷的魅惑。
  “小安,走。”
  清若轻启薄唇开口,声音没有恼意,话却不是对左盛衍说的。
  “是,若姐。”门口身材健硕高大的助理恭敬的应声,手臂上一个用力猛地推开了抵在门口的左盛衍,关上了后座的车门,转身拉开了副驾驶座。
  左盛衍哪里能让人走,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就要跨上去。
  清若侧头,轻轻偏了偏头,轻笑着问他,“要闹得这么难看的程度吗?”
  她的目光里,有左盛衍看不懂的世界,熟悉的笑意,却是完全冷漠的陌生,就好像,对着一个无理取闹却又陌生的孩子,足够耐心,足够友善,只是因为她的良好教养,却与喜欢无关。
  左盛衍心里又疼又梗,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出来,跨上车子的脚又缩了回来,握着车门扶手的手掌青筋暴涨,却是动作轻柔的关上了车门。
  黑色的车子启动,带着的风扬起了左盛衍的衣角。
  左盛衍回身,突然平静下来,看着满脸恍然又迷茫的程谨和刘承开口问,“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不……”怎么会特别失败,照现在这样的对战胜利程度来说,日本军的侵略都不会真正全面开始就会被瓦解,而这两年左盛衍在战争布局中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不失败,看刚刚左盛衍和清若之间,明显,左盛衍完全不压得死死的。
  清若的目光,哪怕有恨意,左盛衍都不会这么难过。
  就好像,她是天空的飞鸟,偶尔停留在你的窗台,你以为可以有以后,可是其实她展翅的时候,你的窗台甚至都不会再成为她眼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