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 完结+番外_分卷阅读_242
  “刚才只是念栖迟用幻术,让过去的情景重现而已。”说到这,系统忽停顿了几秒,“宿主,我怀疑伏梦无屠城那会儿,控制她的人也是念栖迟。不过因为宿主的记忆没有恢复全,这件事相关的信息还处在打码状态,不然就有依据可循了。”
  “是谁其实不重要,搞事的忘貘也就两只,一只在这儿锁着,另一只还在腾瑶宫的山腰里埋着。”想到念栖迟亲口承认自己已被念抚云的残魂附身,水容就觉得不爽,“两只好像还都杀不得?”
  “如果夙绥的身份真的是上界之人,或许……可以杀?”系统试探着推测道。
  “那就只能等我兄长调查回来再做决定了。”水容暗叹一声,才结束对话、退出意识,抬眼便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视上。
  与此同时,她才发现一双手正紧紧搭在自己肩上。
  “怎的忽然不应人?”见她终于看向自己,夙雪才松了口气,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是要……吓死我么?”
  她却不知自己也把水容吓死了。注意到夙雪眼圈微微泛红,水容忙环上她的颈子,朝她面颊上抚了抚,扯出笑意:“我没事我没事!可能是念栖迟的幻术太逼真了,我一下子没回过神,你别担心,真的!”
  哄了一路,好说歹说终于将夙雪劝住,水容忍不住在心里把念栖迟又骂了千百遍,连带着将念抚云也一并骂上。
  她抱着夙雪的胳膊,南绫则拉着念幽寒,慢慢走在二人后头,低低地说着悄悄话。解了心头近千年的束缚,念幽寒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二人交谈时,偶有她的笑声传来。
  此时已是深夜。皎月被云遮得看不真切,稀疏月华一点点洒落,与夜晚的雾气一起笼在四人身上。水容揉着回到自己手里的伏霜,边缓步走,边瞧着谷中夜景,之前在囚牢中被幻象揪起的一颗心也慢慢落了下去。
  归居后,二人搂着伏霜同床共眠,一夜无梦,安然到天明。
  次日天才麻麻亮,水容迷迷糊糊地便觉床榻轻摇,约莫是夙雪下床去弄早饭了。她一下子醒不来,索性抱着伏霜继续睡,不多时,脸上被毛绒绒的狐爪一蹬,又醒了过来。
  水容晃动着脑袋,慢悠悠直起上身,忽听伏书尽的声音从楼外传来,渐渐清晰,“……为避念抚云的求爱而下界、被他称作‘雪娇娘’三尾雪狐妖仙,可是你?”
  继而又听夙雪平静地应道:“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雪师姐的最后一层身份,开剥啦——!
  伏梦无一直无法成长的原因已经粗线了,在后文或者番外独白里应该会有详解~
  第130章塑身日
  “雪娇娘”三字毫无阻拦地飘入水容耳中,听得她皱了眉,心里涌起一阵不悦。
  她不清楚是谁给夙雪起的这个鬼外号,但看夙雪和伏霜在“火”字囚牢里表现出的情绪,想出这外号的人,似乎是念抚云。
  也许是怕吵到她睡觉,楼外的声音忽然被切断,什么也听不到。水容本来还打算放出灵识偷听,感到楼外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她思忖是伏书尽结出屏障,大概是开始和夙雪详谈起什么事了。
  她耐心等了片刻,夙雪还没进来,便直起上身往外望了望,见二人的身影并没有挪位的意思,应该还在交谈,水容又躺回床上,将快要掉下床的伏霜搂到怀中,拨着它的狐耳柔声唤道:“雪娇娘?”
  伏霜耳朵一抖,睁开惺忪睡眼,竟是凶巴巴地白了水容一眼,“不许叫!”
  它这白眼尤其狠,看得水容往床里侧一缩,忙抚摸它蓬起来的毛,“好好好,我不叫!”抚得小雪狐目光恢复原样后,才小心翼翼问道,“这鬼外号,是念抚云起的么?”
  “是他。”伏霜的小奶音冷极,对于念抚云,它似乎不想多提半个字,“伏霜不喜欢,夙大人更不喜欢。”
  看来这或许是夙绥还在上界时的外号。听伏霜说不喜欢,水容自然没敢多问,任它重新闭上眼窝回自己怀里,心里不由得对夙绥下界的真正缘由产生了好奇。
  她不禁又想起了在现代世界看过的“小说原文”,在文的结局部分,倒是有一场上下界之人的混战。那场混战虽是由争夺西沧郡令牌挑起,但按文中的叙述,其背后似乎有上界之人的阴谋。
  不过抛开“小说原文”,她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中,早在几百年前上、下界便重新定了互不干预的规则,上界之人应该没法直接干预下界的事。至于他们会不会托个梦、或者发个神谕什么的,转告下界听命于自己的势力,就无从得知了。
  总的来说,上界之人并不会轻易下界,一来要遭到规则约束,二来突破上下界的结界时,还要遭到天谴,境界会被大幅度削弱,怎么看都是划不来的事情。可听伏书尽刚才的话,夙绥好像只是为了躲避求爱而下界?
  这该是遭到了多一言难尽的求爱,才会选择硬抗天谴下界啊?
  难不成……夙绥当年也是像念抚云那样,犯了什么大错,被流放到下界来了?
  水容越想越觉得不该是这样,但她的记忆尚待完善,加上她根本就不了解夙绥其人,云里雾里琢磨片刻,还是放弃了思考。
  伏霜的毛十分柔软,水容靠着它想心事,不知不觉又合眼睡去。待她再醒来时,只觉房中弥漫着一股异香,苦涩之味直往她鼻中钻。
  什么药愣是把她苦醒了?
  水容记得梦眠楼内没有烹饪蒸煮用的隔间,药肯定是从外面煎好了端进来。她本就不喜欢闻草药汤剂的味道,只是抽了抽鼻翼,就把头蒙进被褥里,试图将自己和苦味隔开。
  只是她才蒙上被褥不久,肩膀便被夙雪推了推,“水容,该起来吃药了。”
  不等水容回应,被褥已被轻轻掀开,“什么天还蒙头睡,你要捂得走火入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