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动（你好，前任先生）_分卷阅读_28
林龄开玩笑道：“我又不会从马上掉下来。没事，骑马的戏又不是第一次拍，能有什么事？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拍摄。”
午休过后，如火如荼的拍摄工作又开始了。
道具师把马匹牵给林龄，拽了拽马鞍，然后扶着林龄上马。
周心茜站在不远处看着。
她的助理小王的表情颇有些紧张：“她上马了。”
周心茜嗤了一声，不以为然：“你紧张什么，声音都抖了。”
小王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周心茜目光阴鸷：“能有什么大事，她伤得厉害点就没空勾搭男人来害我了！”
刚才林龄和林小齐都不在，趁着休息没人注意的时候周心茜让小王把马鞍的肚带松了松。这如果不仔细检查是查不出端倪的，只会在多次奔跑后马鞍才会松。而剧组因为进度已经被耽误着急完成之后的拍摄，道具师先前牵马来的时候已经查过了，就没有再进行第二轮检查。
一切准备就绪，骆安道：“开始！”
林龄先前学过骑马，一听到命令就纵马跑了出去。
“把头发理一下，化妆师补下妆，补点汗水，再来一条！”
林龄牵马回到起点，又重新跑了一次。
萧越在奔马的重点等着她，这幕戏玉娥就是为了给爱国青年明虎送消息，她跑完之后萧越要把她从马上抱下来。
邱嘉桥站在骆安监视器的身后，听到骆安第三次说出重来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差不多得了，她有伤。”
骆安头也不回，态度强硬：“就是因为她有伤，刚才那条拍的一点都不自然，重新来！”
邱嘉桥知道骆安的臭脾气，只能把话吞下去。
第四次拍摄，林龄再一次从起点策马跑出去，然而跑到中途她的身形突然开始七歪八扭。
“怎么回事？”骆安叫道。
“伤又犯了？”林小齐紧张地大喊道，“抓紧马缰！别摔下来！”
然而眼见的人看出了不对——林龄□的马鞍已经歪了，她极力抬起身体，抓着马缰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工作人员连忙朝着正在奔跑中的马跑过去，然而林龄已经快撑不住了，她的伤痛让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虽然马已经在减速，但她已经不能撑到马停下。
“啊！”
四周响起一片尖叫声。
邱嘉桥从监视器后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林龄从马上掉了下来，撞在冲过来接她的萧越身上，两人一起倒地，抱着在地上翻滚数圈，激起一阵尘土。
昏迷之前，林龄感受到身下的人用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耳边响起邱嘉桥着急的怒吼声：“叫救护车，快！”
☆、第四十七章
林龄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中。她手背上扎着针管正在输液,邱嘉桥坐在另一侧，抓着她不输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而林小齐站在床位,房里另有两三名工作人员和医生护士，都担心地看着她。
见林龄睁开眼，邱嘉桥急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嘶……”林龄试着动了动，“腰疼……头晕……”
医生上前：“好好躺着休息,你头部受到撞击,轻微脑震荡,伤不重,养一阵就好了。”
林龄茫然了一会儿，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连忙问道：“萧越呢？”
女医生的表情很是痛心：“他在进行手术。”
林龄一愣：“手术？”
邱嘉桥接话道：“他比你伤的厉害一点，小腿骨骨折，需要手术接骨。你不用担心，你们好好休息,过两个月就好了。”
当时林龄坠马的时候萧越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接她，所以萧越先摔到在地，过程中也一直护着林龄，送到医院被查出一处骨折多处擦伤。而被他护着的林龄并没有什么大事。
林龄沉默了一会儿，问医生：“我能下床吗？我想去看看她。”
邱嘉桥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缓缓松开抓住她的手，脸上懊悔心痛的神色不加掩饰。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晚点再说吧，他手术做完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林龄闭上眼：“谢谢，我知道了。”
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撞进萧越怀里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却无法形容。危急时刻的舍身相救，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空间，而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没想到萧越会做到这个份上。
过了一会儿，骆安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医生。医生点头，骆安这才上前查看林龄。
“骆导。”林龄叫他的名字。
“你好好休息。”骆安说，“剧组暂时停工了，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会给你和萧越一个结果的。”
林龄迷茫：“警方？”
骆安点头：“马鞍之前检查过，明明是系紧加固的，不该跑了两圈就松了。剧组人群混杂，到底是道具师失职还是有人别有用心，警察会调查出一个结果的。”
林龄有些吃惊，想了想之前的事，马鞍确实是突然之间就松了，也是因为马鞍松了她没有准备才开始失去平衡。难道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医生让林龄多休息，其他人只好先出去。晚上林龄一觉睡觉，邱嘉桥已经回公司办事，林小齐扶着林龄去隔壁病房看萧越。
萧越手术已经完成，经纪人龙哥在病房里守着。见林龄来到外面，他脸色不大好看，挡在门口不让林龄进去：“萧越需要休息，你回去吧。”萧越毕竟是为了救林龄而受的伤，他这一伤要好几个月才能养好，万一还留下后遗症……这棵摇钱树暂时失灵，龙哥如何能对林龄不怨恨？
林龄垂着眼：“我不进去，我就想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龙哥还没说话，房里传出萧越虚弱的声音：“林龄？龙哥，让她进来吧。”
龙哥脸色更差，但萧越已经开口，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侧身让被林小齐扶着的林龄进房。
萧越的腿上绑着石膏，头上缠着纱布，英俊的脸庞显得很苍白，但还是带着微笑：“林龄，你怎么样？”sk
林龄在他病床边坐下：“我都是皮肉伤，你……”
萧越忙道：“我也没事，腿养几个月就好了。”见林龄看着他头上的纱布，他又道，“蹭破点皮而已。”
林龄心中酸涩。如果不是萧越，她的伤肯定不会那么轻，眼下萧越伤成这样，即便是没有后遗症，但恐怕也要耽误一年的工作，像他这种上升期的艺人，耽误一年他的人气和地位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她小声道：“谢谢你，真的……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萧越向她张开双臂。
林龄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凑上前去轻轻拥抱了萧越。
萧越松开她，因为扯到伤口而痛的龇牙咧嘴，但笑容却更灿烂：“这样就可以了。”
剧组人多口杂，再加上惊动了警方和医院，萧越和林龄受伤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已经传出去了。粉丝们得知偶像受伤简直是心急如焚，四处打探消息。经纪公司和影视公司的电话快被心急的粉丝们打爆，网上众说纷纭，造谣生事的不在少数，迫于舆论压力，剧组只能赶紧用一个官方账号发了条官博：“今日下午拍摄过程中，片场不幸发生事故，演员林龄和萧越因坠马受伤，剧组立刻将人送往医院，目前已得到救治。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微博才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上了热搜榜，然而各种揣测和谣言并没有因此停止。也不知是知情人走路了风声还是有人歪打正着，很快萧越是为了救林龄而受伤的这种说法在网上迅速蔓延，引起剧烈讨论。
粉丝们心疼担心偶像的情绪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这种时候就必须要找到一个罪魁祸首来承担责任。他们不知道内情，只是七七八八听了些小道消息，虽然知道林龄也受了伤，而且应该是剧组的哪一环出了问题，可是他们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即使知道了他们也不认识幕后工作人员，而林龄这个目标够大，邱嘉桥又是为她而伤，因此不少心急的粉丝直接将攻击的枪口对准了林龄。
“死女人，要是萧越落下后遗症我跟你没完！”
“不会骑马就不要骑，逞什么强，害我家王子受伤你完蛋了！”
间或也有些理智的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只是跟疯狂的人比起来理智的人的力量总是显得薄弱的。
林龄一觉睡醒，林小齐正坐在她床边看手机，时不时用力皱下眉头，一副气恼的样子。
林龄道：“小齐？”
林小齐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啊，你醒了啊，想喝水吗？”
林龄点头。
林小齐把水端到病床边，林龄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小齐纠结地答道：“没什么。”
林龄跟她相处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林小齐的脾气，八成是网上又有什么关于自己不好的传闻了。
林小齐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你最近别上网了，好好休养，别因为几个阴暗的小人影响了心情。”
现在林龄的微博下面有不少骂声，大多来自萧越的粉丝，责怪林龄害萧越受伤。林小齐气不过也想不通，明明两人都是受害者，这些粉丝怎么就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火上浇油地谩骂林龄呢？
林龄好笑：“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每次林龄面对绯闻的时候还是淡定的，林小齐却率先抓狂，可她偏偏一边抓狂一边又忍不住总是要看。
林小齐嗯了一声：“我把手机收起来。”这么说着，她却又点了下刷新，准备最后再看一眼。
“啊！”林小齐突然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林龄又好气又好笑。林小齐这家伙嘴里说着让自己好好休息，吵得自己不得安宁的也是她。
“萧越！”林小齐激动道：“萧越居然发了条微博！”
“感谢所有为我担心的朋友，因为拍戏中出了事故，小腿胫骨和手指骨折，不过并不严重，医生说修养几个月就没事了。和林龄一起摔到地上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这次要穿越了，幸亏林龄用手护住了我的后脑，要不然我没穿越成功而被其他穿越者附身也说不定呢。[可怜]”
林小齐念完萧越的微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分明是萧越救了林龄，但他只字未提，最近穿越剧正火，他用了调侃的语气发了这么一条微博，既能够让粉丝稍稍放心，又模糊了事情的焦点，从他这段话看起来不像是他救了林龄，反倒像是林龄舍身护了他一回。
事实上，从马上摔下之后林龄和萧越因为速度太大而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那时林龄确实把手垫在了萧越的脑后，因为她拍过一些动作戏，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说到底，还是萧越替她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
林小齐迫不及待地回到林龄的微博刷留言，这才刚过了两分钟，整个舆论的风向完全变了，不少萧越的粉丝来林龄的微博下道谢，也有人为刚才自己粗鲁的谩骂道歉。
“天呐天呐天呐！”林小齐激动地连叫了三声，“萧越人也太好太温柔了吧！姐，你快考虑一下对他以身相许吧！”
而毫无疑问的，萧越会发这么一条微博，应该也是看到了网上的一些针对林龄的评论。林龄心里如何不感动，也顺着林小齐的话往下开玩笑：“我也想啊，可他狂热粉那么多，把我皮扒了怎么办？”
正说着，两人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却是邱嘉桥手里提着保温盒站在那里。林龄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他的脸色很沉，欲言又止，然后沉默地走进来把保温盒放在林龄的病床边，又沉默地出去了。
林小齐自觉说错了话，低着头不知所措。林龄叹了口气，对林小齐道：“手机给我。”
林小齐讷讷地把手机交给她。
林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后打了三个字，然后点击了发送。不是转发，没有任何人，她就这样发了一条微博。
“谢谢你。”
☆、第四十八章
林龄到医院的第二天几名警察来了医院,询问她事故当天的情况。警察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走了。
林龄伤势不重，住院观察两天后就出院了，萧越还需要再多治疗一阵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位主要演员受伤,《侠骨柔情》的拍摄当然只能搁置了。菲姐来接林龄出院,上了车,林龄问道：“剧组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什么时候重新开工？”
菲姐脸色古怪地呵呵笑了笑：“这部戏恐怕要耽误一段时间了。”
午休过后，如火如荼的拍摄工作又开始了。
道具师把马匹牵给林龄，拽了拽马鞍，然后扶着林龄上马。
周心茜站在不远处看着。
她的助理小王的表情颇有些紧张：“她上马了。”
周心茜嗤了一声，不以为然：“你紧张什么，声音都抖了。”
小王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周心茜目光阴鸷：“能有什么大事，她伤得厉害点就没空勾搭男人来害我了！”
刚才林龄和林小齐都不在，趁着休息没人注意的时候周心茜让小王把马鞍的肚带松了松。这如果不仔细检查是查不出端倪的，只会在多次奔跑后马鞍才会松。而剧组因为进度已经被耽误着急完成之后的拍摄，道具师先前牵马来的时候已经查过了，就没有再进行第二轮检查。
一切准备就绪，骆安道：“开始！”
林龄先前学过骑马，一听到命令就纵马跑了出去。
“把头发理一下，化妆师补下妆，补点汗水，再来一条！”
林龄牵马回到起点，又重新跑了一次。
萧越在奔马的重点等着她，这幕戏玉娥就是为了给爱国青年明虎送消息，她跑完之后萧越要把她从马上抱下来。
邱嘉桥站在骆安监视器的身后，听到骆安第三次说出重来的时候眉头皱得紧紧的：“差不多得了，她有伤。”
骆安头也不回，态度强硬：“就是因为她有伤，刚才那条拍的一点都不自然，重新来！”
邱嘉桥知道骆安的臭脾气，只能把话吞下去。
第四次拍摄，林龄再一次从起点策马跑出去，然而跑到中途她的身形突然开始七歪八扭。
“怎么回事？”骆安叫道。
“伤又犯了？”林小齐紧张地大喊道，“抓紧马缰！别摔下来！”
然而眼见的人看出了不对——林龄□的马鞍已经歪了，她极力抬起身体，抓着马缰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
工作人员连忙朝着正在奔跑中的马跑过去，然而林龄已经快撑不住了，她的伤痛让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虽然马已经在减速，但她已经不能撑到马停下。
“啊！”
四周响起一片尖叫声。
邱嘉桥从监视器后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林龄从马上掉了下来，撞在冲过来接她的萧越身上，两人一起倒地，抱着在地上翻滚数圈，激起一阵尘土。
昏迷之前，林龄感受到身下的人用有力的胳膊紧紧搂着她，耳边响起邱嘉桥着急的怒吼声：“叫救护车，快！”
☆、第四十七章
林龄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中。她手背上扎着针管正在输液,邱嘉桥坐在另一侧，抓着她不输液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而林小齐站在床位,房里另有两三名工作人员和医生护士，都担心地看着她。
见林龄睁开眼，邱嘉桥急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嘶……”林龄试着动了动，“腰疼……头晕……”
医生上前：“好好躺着休息,你头部受到撞击,轻微脑震荡,伤不重,养一阵就好了。”
林龄茫然了一会儿，想起先前发生的事,连忙问道：“萧越呢？”
女医生的表情很是痛心：“他在进行手术。”
林龄一愣：“手术？”
邱嘉桥接话道：“他比你伤的厉害一点，小腿骨骨折，需要手术接骨。你不用担心，你们好好休息,过两个月就好了。”
当时林龄坠马的时候萧越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接她，所以萧越先摔到在地，过程中也一直护着林龄，送到医院被查出一处骨折多处擦伤。而被他护着的林龄并没有什么大事。
林龄沉默了一会儿，问医生：“我能下床吗？我想去看看她。”
邱嘉桥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缓缓松开抓住她的手，脸上懊悔心痛的神色不加掩饰。
医生犹豫了一会儿，道：“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晚点再说吧，他手术做完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林龄闭上眼：“谢谢，我知道了。”
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撞进萧越怀里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却无法形容。危急时刻的舍身相救，完全没有任何思考空间，而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没想到萧越会做到这个份上。
过了一会儿，骆安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医生。医生点头，骆安这才上前查看林龄。
“骆导。”林龄叫他的名字。
“你好好休息。”骆安说，“剧组暂时停工了，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会给你和萧越一个结果的。”
林龄迷茫：“警方？”
骆安点头：“马鞍之前检查过，明明是系紧加固的，不该跑了两圈就松了。剧组人群混杂，到底是道具师失职还是有人别有用心，警察会调查出一个结果的。”
林龄有些吃惊，想了想之前的事，马鞍确实是突然之间就松了，也是因为马鞍松了她没有准备才开始失去平衡。难道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医生让林龄多休息，其他人只好先出去。晚上林龄一觉睡觉，邱嘉桥已经回公司办事，林小齐扶着林龄去隔壁病房看萧越。
萧越手术已经完成，经纪人龙哥在病房里守着。见林龄来到外面，他脸色不大好看，挡在门口不让林龄进去：“萧越需要休息，你回去吧。”萧越毕竟是为了救林龄而受的伤，他这一伤要好几个月才能养好，万一还留下后遗症……这棵摇钱树暂时失灵，龙哥如何能对林龄不怨恨？
林龄垂着眼：“我不进去，我就想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龙哥还没说话，房里传出萧越虚弱的声音：“林龄？龙哥，让她进来吧。”
龙哥脸色更差，但萧越已经开口，他只能不情不愿地侧身让被林小齐扶着的林龄进房。
萧越的腿上绑着石膏，头上缠着纱布，英俊的脸庞显得很苍白，但还是带着微笑：“林龄，你怎么样？”sk
林龄在他病床边坐下：“我都是皮肉伤，你……”
萧越忙道：“我也没事，腿养几个月就好了。”见林龄看着他头上的纱布，他又道，“蹭破点皮而已。”
林龄心中酸涩。如果不是萧越，她的伤肯定不会那么轻，眼下萧越伤成这样，即便是没有后遗症，但恐怕也要耽误一年的工作，像他这种上升期的艺人，耽误一年他的人气和地位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她小声道：“谢谢你，真的……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你……”
萧越向她张开双臂。
林龄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凑上前去轻轻拥抱了萧越。
萧越松开她，因为扯到伤口而痛的龇牙咧嘴，但笑容却更灿烂：“这样就可以了。”
剧组人多口杂，再加上惊动了警方和医院，萧越和林龄受伤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已经传出去了。粉丝们得知偶像受伤简直是心急如焚，四处打探消息。经纪公司和影视公司的电话快被心急的粉丝们打爆，网上众说纷纭，造谣生事的不在少数，迫于舆论压力，剧组只能赶紧用一个官方账号发了条官博：“今日下午拍摄过程中，片场不幸发生事故，演员林龄和萧越因坠马受伤，剧组立刻将人送往医院，目前已得到救治。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微博才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就上了热搜榜，然而各种揣测和谣言并没有因此停止。也不知是知情人走路了风声还是有人歪打正着，很快萧越是为了救林龄而受伤的这种说法在网上迅速蔓延，引起剧烈讨论。
粉丝们心疼担心偶像的情绪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这种时候就必须要找到一个罪魁祸首来承担责任。他们不知道内情，只是七七八八听了些小道消息，虽然知道林龄也受了伤，而且应该是剧组的哪一环出了问题，可是他们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即使知道了他们也不认识幕后工作人员，而林龄这个目标够大，邱嘉桥又是为她而伤，因此不少心急的粉丝直接将攻击的枪口对准了林龄。
“死女人，要是萧越落下后遗症我跟你没完！”
“不会骑马就不要骑，逞什么强，害我家王子受伤你完蛋了！”
间或也有些理智的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只是跟疯狂的人比起来理智的人的力量总是显得薄弱的。
林龄一觉睡醒，林小齐正坐在她床边看手机，时不时用力皱下眉头，一副气恼的样子。
林龄道：“小齐？”
林小齐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啊，你醒了啊，想喝水吗？”
林龄点头。
林小齐把水端到病床边，林龄问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林小齐纠结地答道：“没什么。”
林龄跟她相处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林小齐的脾气，八成是网上又有什么关于自己不好的传闻了。
林小齐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道：“你最近别上网了，好好休养，别因为几个阴暗的小人影响了心情。”
现在林龄的微博下面有不少骂声，大多来自萧越的粉丝，责怪林龄害萧越受伤。林小齐气不过也想不通，明明两人都是受害者，这些粉丝怎么就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火上浇油地谩骂林龄呢？
林龄好笑：“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每次林龄面对绯闻的时候还是淡定的，林小齐却率先抓狂，可她偏偏一边抓狂一边又忍不住总是要看。
林小齐嗯了一声：“我把手机收起来。”这么说着，她却又点了下刷新，准备最后再看一眼。
“啊！”林小齐突然叫了起来。
“又怎么了？”林龄又好气又好笑。林小齐这家伙嘴里说着让自己好好休息，吵得自己不得安宁的也是她。
“萧越！”林小齐激动道：“萧越居然发了条微博！”
“感谢所有为我担心的朋友，因为拍戏中出了事故，小腿胫骨和手指骨折，不过并不严重，医生说修养几个月就没事了。和林龄一起摔到地上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这次要穿越了，幸亏林龄用手护住了我的后脑，要不然我没穿越成功而被其他穿越者附身也说不定呢。[可怜]”
林小齐念完萧越的微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分明是萧越救了林龄，但他只字未提，最近穿越剧正火，他用了调侃的语气发了这么一条微博，既能够让粉丝稍稍放心，又模糊了事情的焦点，从他这段话看起来不像是他救了林龄，反倒像是林龄舍身护了他一回。
事实上，从马上摔下之后林龄和萧越因为速度太大而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那时林龄确实把手垫在了萧越的脑后，因为她拍过一些动作戏，这只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说到底，还是萧越替她承受了大部分的伤害。
林小齐迫不及待地回到林龄的微博刷留言，这才刚过了两分钟，整个舆论的风向完全变了，不少萧越的粉丝来林龄的微博下道谢，也有人为刚才自己粗鲁的谩骂道歉。
“天呐天呐天呐！”林小齐激动地连叫了三声，“萧越人也太好太温柔了吧！姐，你快考虑一下对他以身相许吧！”
而毫无疑问的，萧越会发这么一条微博，应该也是看到了网上的一些针对林龄的评论。林龄心里如何不感动，也顺着林小齐的话往下开玩笑：“我也想啊，可他狂热粉那么多，把我皮扒了怎么办？”
正说着，两人突然听到门口有动静，回头一看，却是邱嘉桥手里提着保温盒站在那里。林龄不知道他已经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他的脸色很沉，欲言又止，然后沉默地走进来把保温盒放在林龄的病床边，又沉默地出去了。
林小齐自觉说错了话，低着头不知所措。林龄叹了口气，对林小齐道：“手机给我。”
林小齐讷讷地把手机交给她。
林龄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最后打了三个字，然后点击了发送。不是转发，没有任何人，她就这样发了一条微博。
“谢谢你。”
☆、第四十八章
林龄到医院的第二天几名警察来了医院,询问她事故当天的情况。警察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走了。
林龄伤势不重，住院观察两天后就出院了，萧越还需要再多治疗一阵子。
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位主要演员受伤,《侠骨柔情》的拍摄当然只能搁置了。菲姐来接林龄出院,上了车,林龄问道：“剧组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什么时候重新开工？”
菲姐脸色古怪地呵呵笑了笑：“这部戏恐怕要耽误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