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军有点帅_分卷阅读_65
  景宗到了此时,已经病急乱投医了。暗卫、暗探、京城护卫,几乎明里暗里所有的力量都在行动中,却找不出可疑之人。宁国中了术,现在恍若活死人一般,连流食都喂不进去,只能靠着御医们开的药汤续命。身为天子,居然连自家妹子都救不了,可想而知,景宗到底有多着急,甚至,连今天的早朝都没上!
  “圣上,要不要去龙虎山传张天师的门人来试试?”小邓子看着景宗如此,跟着一起着急。早年里,大周皇室一直信奉张天师,却是只信奉个人,并非信奉龙虎山整个门派。现在张天师不知仙踪何处,可留下的几个徒弟就在龙虎山坐镇。
  “也好,去请位天师过来吧。”景宗无法,找不到南蛮黑苗下降头的源头,宁国的小命危矣。只是,张天师这几个弟子……景宗颇为想叹气。张天师惊为天人,却不会教徒弟,或者说这几位资质都不如何。坊间曾有传言,张天师出于云游四方,一方面是不想泄露天机,另一方面,是被徒弟们给蠢走的。
  “你们退下吧,要是宁国有什么三长两短,孤……哼!”景宗烦躁不已,却到底没将怒火迁移到那几位御医身上。降头术这种事情,普通药石无力,绝非一般医者能解决的问题。
  “启禀圣上,宫外有位龙虎山的袁天师,自称能为圣上排忧解难,正在外面候着。”殿外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嗯?景宗心中一动,连声急道:“快请袁天师进来见孤。”暗卫、暗探以及京城守卫虽然查找得热火朝天,可宁国公主身体有恙的消息却被包得严严实实,外界并不知晓。这位天师能恰好出现在宫外,又说能提自己排忧解难,要么有真才实学,要么对方就是有确切消息,或者根本就是下套的人。无论是哪种情况,景宗都要会会这位天师。
  这位天师长得很年轻,只看外貌的话,竟与景宗年纪相仿。圆圆脸庞,称得上是珠圆玉润,稚气未脱,个子不高,圆乎乎,胖滚滚的,穿着龙虎山黄色天师袍。不知为何,景宗见他第一眼,便觉得眼熟,仔细想想之后,便发现这位天师爷长得和民间年画中的金童长得如此之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袁天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周开朝之后,对龙虎山天师教向来礼遇。开国皇帝曾经金口玉言,凡天师教教众觐见免跪。袁天师不过打了个稽首,以示对皇权的尊重。
  “免礼,小邓子,与袁天师看座。”景宗面上平静如常,把心底的交集全部掩饰了下去。这位天师不请自来,身为天子怎么能先失了分寸呢。
  “多谢圣上。”小邓子这边刚把坐墩搬上来,袁天师毫不客气,大马金刀坐了上去,也不说话,直接盯着景宗左顾右盼,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何等的失礼,简直在挑战景宗的心理承受极限。可一想对方可能真有本领,此次来若是能救宁国,别说多看看自己而已,就算是再开口多要些封赏,只要能保住宁国身家性命,都随他又何妨。
  景宗想到此处,反而坦然起来,甚至冲着小邓子使了个眼色,令他不要随便多言。小邓子玲珑心,向来最会揣测上意,垂着手在后面听用,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候着。
  “圣上,公主这回是代您受过。”袁天师语出惊人,下面的话却不说了,反而看向俩边,其他伺候的小太监小宫女。
  闻琴音之雅意,景宗摆摆手,遣退多余的旁人,甚至连小邓子都一并给支使出去了。
  “孤愚钝,还请天师教我。”景宗向来以明君为榜样,站起身来,冲着袁天师郑重施了一礼。他倒不怕对方于自己不利,虽然遣退了左右,可暗卫依旧在暗处,若是这位天师有任何不轨的行动,十有*会被暗卫们当场击毙的。
  “圣上,弱冠之礼将至吧。”袁天师笑眯眯,又道:“张天师是袁某师祖爷爷,临云游之际,曾留下锦囊一份。”他好似故意一般,微笑着,静静等着景宗接茬儿。
  “哦,原来是张天师的门徒,难怪如此。”景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之后言辞恳切问道:“敢问袁天师,这张天师锦囊之中,可有解救之策?”
  “我家师祖爷爷初窥天机,虽未指明有何办法,却专门提及一人。几十年前,师祖爷爷就曾预言过,得武曲者得天下,还曾给皇家提过预警,帝王者未到弱冠之年,最好不近女色。”袁天师上下看看景宗,微微笑了起来,面颊上出现俩个小酒窝,富态十足。
  他这一笑,倒让景宗尴尬恼怒起来。毕竟身为帝王,居然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怎么想怎么都让称孤道寡的少年天子想掀桌。
  这位天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强自压制了怒气,景宗故作大度道:“不知袁天师说的这位武曲,现在可有消息?他又与宁国中的降头术有何关联吗?求天师教我。”
  “吾昨夜夜观天象,武曲星呈上升之姿,正与紫薇星越靠越近……”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蛮之患(五)
  “吾昨夜夜观天象,武曲星呈上升之姿,正与紫薇星越靠越近。”袁天师顿了一顿,笑得像个弥勒佛,又道:“师祖爷爷曾为殿下提前算过一挂,宁国公主福寿绵长之相,圣上不必担心。”
  “袁天师可知这武曲到底是谁?”景宗旧话重提,追问起了武曲来历。只是他高低放不下宁国,继而问道:“可是武曲出现,宁国就能好?恢复如初?”
  “吾夜观天象,可知武曲星已经在朝中任职,目前未在京城。非是武曲出现,宁国公主就能好。而是武曲星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将,只要他出马,事情往往能迎刃而解,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袁天师摇头晃脑,掐着手指算到:“这武曲年轻,马上成年。圣上只消在这即将成年的将领中,寻寻觅觅就是。吾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长得和金童一般的天师道长,只神神秘秘的说了这么几句话,便真起身告退,既不求封赏,也不求名望。
  景宗由他,并未提及封赏。不过是来个天师道长,随便说了几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若仅凭如此就给他封赏的话,那让少年天子有何颜面去面对满朝文武。若他所说预言无误,将来再行加封龙虎山未尝不可。
  小邓子机灵,见袁天师从殿中出来,便知里面事情已经完了,麻利进去听差。
  “快来,小邓子,你来的正好,帮孤想想,这朝中即将成年的少年将领,有谁没在京城之中,还能征善战?”景宗没将袁天师的话尽数听到耳中。但左右现在找不到加害宁国的罪魁祸首,既然现在有人提供了一条曲折的道路,景宗亦愿意试上一试。
  “回圣上,左将军早已经成年,曾将军与牛将军在城外军营之中待命,不知道这算不算没在京城之中?”小邓子又想了想,掰着手指,道:“程将军倒是没在京城之中,可程将军现在才十四五的年纪,离着弱冠之年还早吧?起码还差五岁?”
  景宗眉头皱了起来,摆摆手道:“想,帮孤继续想想,还有旁的人选没?”
  小邓子又陆续说了几个名声不显的少年武散官,可这些人既然名声不显,自然没太多的真才实学,听得景宗连连摇头。
  说到最后,小邓子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其他人来,只得老老实实回复景宗。
  “在想!”景宗哪里能死心,连声催促道。
  “圣上,咱们大周男子行了冠礼才算成年,便是牛将军、曾将军之流,也还差个三俩年才正式成年的。又要没在京城,又要即将成年,奴婢……奴婢真的想不出来还有哪位在职的武官能合得上条件了。”小邓子苦着一张脸答道。
  袁天师进宫前,圣上还为公主殿下的事儿着急,怎么着袁天师一走,反而询问起不着边的事儿来了。贴身小太监腹议着,却不敢随便乱说。主子们的心思不好猜,便是猜了,最好也别在圣上面前表现出来。
  等等!景宗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问道:“你前一句说了什么?”
  “奴婢真的想不出来还有哪位在职的武官能合得上条件了。”小邓子不明所以,小心翼翼重复道。
  “不对不对,是上上句。”景宗闭着眼睛,琢磨起来。
  “咱们大周男子行了冠礼才算成年,便是牛将军、曾将军俩位,也还差几年才……”小邓子话未说完,便被景宗打断。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简单!景宗心中疑惑顿开,展颜一笑,挥挥手,让小邓子暂时退下了。对啊,我大周男子弱冠之年才算成年,可女子呢,笄礼只要十五岁。孤真是陷入了怪圈,想的差了。
  程将军今年十四,即将十五岁,换句话讲,他若是她,便到了笄礼年纪,标志着成年。没在京城,程将军可不是没在京城嘛,根据左将军的飞鸽传书,程将军现在正率领了三万大军在南下回归京城的路上。力能扛鼎,杀敌破阵如探囊取物,在北辽地界里能如鱼得水,最后还能带回这么多的将士来。正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将!
  除了性别暂且对不上之外,其余都能对得天衣无缝。
  那……那孤与宁国,被救那天遇上的女孩子就是程凛无疑了吗?景宗举起右手,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摩挲起自己的唇,那天的吻,似乎记忆犹新呢。
  神仙姐姐娇颜与程凛的容貌在景宗的脑海中逐渐重合到了一起。难怪宁国说孤的画是给镇北将军穿了女装?
  武曲是程凛无疑,程凛是个女孩子也无疑。只是……如何才能让镇北将军承认呢?问题是,隐藏性别,来当官,这本身就是欺君之罪,按律当株连九族的!程将军一定不肯轻易就范。
  哼!孤是当今天子,大周的君王,什么欺君之罪,孤防患于未然,正好北上开疆扩土,压着镇北将军的进阶,不如,干脆再赐他个免死金牌。孤金口玉言,早早埋下伏笔,便是日后镇北将军的身份被曝光,要被群臣追着问罪,这免死金牌亦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景宗盘算之后,唇角勾起,已将程凛视作自己囊中物。想想之前,无论是战退/党项人,还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程凛一出马,便手到擒来。再说去雁门关,去的也是刚好,在危难之时,箭毙敌酋,枪杀敌方少将军,解了雁门关之围,并且立刻防守反击!
  若是程凛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将,还有谁能当得了这个称号!到时候将宁国的事,交给程凛去办,自然有戏!景宗想到此处,甚至有些过度乐观了。
  阿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扒掉马甲的镇北将军在临时搭建的行军帐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唉,昨晚还是淋雨了,该赶紧喝碗姜汤,可千万别感冒喽。”程凛喃喃自语道。熊逼孩子昨晚葬往一曲南山之后,星夜赶路,路上有淋了点雨,现在颇有些不舒服。
  “报!程将军,咱们兄弟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一奸细,鬼鬼祟祟在咱们军营外偷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账外有传令官报告。
  “带他进来,本将军要亲自刑审!对了,昨晚下了雨,吩咐火头营的兄弟们给大家伙熬些姜汤,去去寒,省得感冒。”镇北将军没好意思说:亲,那什么,给本将军来碗姜汤,昨天冒雨杀人,有点要感冒。只是她这吩咐贴心,外面的兄弟闻言只觉心头暖暖的。
  不多时,四名将士压着一个瘦小的汉子进来。这人长得黑黑的,约莫三四十岁年纪,面上布满了微微细纹,浓眉,深眼眶,高颧骨,腿型是明显的o型腿,双腿根本就合不上。他这长相明显是南疆苗人的样貌特征。
  程凛的眼睛眯了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围着这人转了三圈才重新落座。青桐主城时,拢共拢才抓了六个南疆黑苗,人家还都第一时间服毒自杀了。
  嗯?这人手背上很干净,没有月亮标记!程凛想起之前左大帅讲的常识来,心中疑惑丛生。难道抓到的这位其实是个白苗族人?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大军军营周边偷窥!说!”程凛厉声喝道,气势无二,身上的杀气尽情放了出来。这是多少次从腥风血雨中拼杀出来的将军,自身所携带的威势。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那人张嘴说得极快,说得连音又重,关键是,大家都听不懂这货儿说的是什么。
  帐中一共六个人,抛去现在说话的苗人,剩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谁都没学过苗语,能知道他说得的南疆那里的话,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你可会说汉语?”程凛脾气不好,尤其是在昨晚错手杀死一曲南山之后,心情变化微妙,早就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窝……说地……恨不好。”那人犹豫了一下,大概是看着程凛凶神恶煞,时刻准备暴起杀人的模样,结结巴巴说道。只是他似乎很久没说话汉语一般,发音并不标准,腔调不准,甚至连断句都掌握不好。但好歹简单词汇什么的能说,算是勉强解决了语言交流的问题。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我大军周围偷窥?说!说汉语!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有半句虚言,削手剁足!绝无虚言!”程凛一字一顿,重复前言。这小子之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谁都没听明白。
  “窝系……白苗的,坠着黑苗的人……锅来,追踪他们的。”这白苗人越说越顺溜,成筐的话往外开始倒。
  鉴于他毕竟汉语不标准,众人听着费劲儿,又花了不少时间统一意见,外加询问,程凛才勉强把这位的意思理顺。
  这位自称是白苗第一猎手的家伙,曾与黑苗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之前,他见黑苗有人潜伏出了山,便偷偷摸摸跟着走。哪知越走越远,越走越往北,竟然来到了这里。可这位白苗第一猎手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不知不觉中,中了人家的计谋,线索到此为止,再也追不到人家了。
  赶巧了,昨日大军驻扎下来,这位白苗第一猎手闻见味了。当初他撒在黑苗人身上的千里追踪香料,这才有他伸头缩脑,来这里偷窥的事情。
  “不对!你撒谎!”
  ☆、120|第一百二十章 南蛮之患(六)
  “不对!你撒谎!”镇北将军心情不爽,托着左腮,右手敲击着桌子,眼光在白苗身上转来转去,沉声道。
  镇北将军发话了,那几名士兵来劲儿了,呼呼喝喝喊了起来:“大胆苗人,竟敢骗人!信不信砍手剁脚,把你削成人棍!”
  白苗汉子一脸茫然,显然没明白“砍手剁脚,削成人棍”到底是几个意思。
  有个凑趣的士兵,比划起来,道:“就是剁了你的手脚,最后再多剁一条你的小短腿,好似光秃秃的棍子,便叫削成人棍。”这货儿够坏,眼睛只往苗人那里扫来扫去,还时不时的拿刀比划比划。
  这话是个男人都懂,便是语言不通,光看士兵贼溜溜的眼睛扫向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吓得白苗汉子脸色煞白,双手连忙捂住了下面,分辨道:“窝……窝……木有说谎。”
  就你这熊儿样,怎么看都不像白苗第一猎手吧!程凛心中吐吐槽,开了map小地图搜了搜周边,除了自己的大军,确实没见过中立或者是敌对人士。
  白苗的人话只能当参考,若真的要说,与其说这人的话能当条线索,倒不如说这人的话,更像数学题题干中的条件,是不是干扰项待定。
  “先带下去,好吃好喝好招待,回了京城再说!”镇北将军知道自己没刑审方面的天赋,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玩生死符吧,那绝对不妥。京城之中,有经验丰富的刑官,亦有办案能力不错的文官,怎么看怎么都比自己有天赋多了。
  白苗的事好似小插曲,短短的,不过是在归京途中发生的无关痛痒的小事。
  路途中,程凛到底没抵挡住六脉神剑与凌波微波的诱惑,调出了自己的属性面板。
  宿主:程凛
  称号:初出茅庐的少年将领(万人斩)
  年龄:14
  级别:15(2180/2500)
  体质:14(7)
  力量:22(6)
  敏捷:14(5)
  速度:13(5)
  体力:13(6)
  内力:15(5)
  精神力:13(4)
  积分值:410(含map小地图的消耗)
  待分配技能点:20
  新解锁技能:凌波微步(160积分,需学习北冥神功)、北冥神功(100积分,需学习基本内功)、六脉神剑(120积分,需学习有名的高等内功心法)
  这三个技能太诱惑,以至于程凛紧咬牙关之后,直接花费了380积分,点了技能。六脉神剑、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哪个不是传说中鼎鼎有名的霸道功夫。
  三日后,巳时,太阳高悬,万里碧空。原本轻松赶路的南下大军,在接到“速归”的圣谕后,起早贪黑的赶路,紧赶慢赶,总算及时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