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还有脸说？
  “整条溪里我就养了那一条鱼，你的眼睛倒是尖，一吃就把那只给吃了。”
  秦尽嘿嘿两声：“你怪我干什么？都怪你把那条鱼养的太肥了，我不吃它我吃谁？”
  临原用关节敲了他头一下：“狡辩，赶快吃饭。”
  秦尽撇了撇嘴，乖乖低着头继续吃着，毛茸茸的头发一颤一颤。
  临原边吃着，眼神不知不觉看向那片松软的头顶。
  从前养了一条鱼，习惯每日去喂，因为这是他枯燥生活里唯一一线生机。
  后来，鱼被一个青年吃了。从此，那个青年就成了鱼，成为他感官里最鲜活的存在，成为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秦尽吃完饭后，自觉地把碗筷一收拾，拿到了放餐具的那处。
  临原看着远处的背影，又垂下眼皮打开手机翻到了管家的界面。
  他顿了顿，在页面上打了几个字：［你想一下我之前养的鱼的模样，看看哪里还有相同种类？顺便多做点鱼食。］
  管家秒回：［五爷……您这是又想养鱼了？］
  ［对。］
  ［那……养几条？］
  临原默了默：［干脆开个养殖场吧……］
  ……
  等到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深更半夜了。
  长廊上，临原抿着嘴在前面走着，秦尽锲而不舍地笑着在后面跟着。
  随着离房间越来越近，临原喉结微动，眼神深处并不平静。
  他侧低下头，眼神朝后看着。
  小家伙兴致勃勃，似乎马上就要经历一场让人极为兴奋的事。
  夜幕下，空气微凉。
  临原轻闭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睛，神情间有些无奈。
  他知道，等会儿小家伙又要跟赖进一个房间，蹭到一张床上了。
  他呼了口气，皱着眉有些拒绝。小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保不齐等会儿会干什么事。
  他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自己得好好想想，待会应该怎么拒绝小东西？
  随着房间越来越近，临原的心中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
  他轻轻往后看，发现小家伙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突然又有些不忍心。
  然而，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门口。
  临原停下脚步，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他转过头，本打算好好跟小家伙讲一下道理。然而，小家伙却闪过他走向了隔壁……
  临原：？
  他愣愣地看着小家伙一脸惊喜地把门打开，直接扑到床上来回滚，丝毫没有准备跟他蹭床的意思。
  临原：……
  刚才想了半天的方案，根本就不需要他用。
  他嘴唇微动，站在门口一直看着。
  秦尽像是想起了他，还高兴地跟他挥手：“宝贝，晚安！”
  临原抿着嘴，突然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