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巅峰之冠军之路_分卷阅读_57
  十天后,陶惟的伤势彻底痊愈,做了最后一个检查后,回到队伍中的陶惟开始了正常的训练,介于六月份即将开始的集训,陶惟的训练也仅仅是一些基础性的恢复训练。
  而随着陶惟的伤势痊愈,荣博远再次从陶惟的身边消失,一天的学习结束,回到寝室的陶惟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寝室,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寂静的寝室,冷冷清清的房间内好像少了些什么,沉默坐了半天,脸色有些难看的陶惟使劲搓了把脸,重新打起精神打开电视,闪烁了一下亮起的电视机内顿时使得整个房间带出一丝人气。
  直到十点就寝,始终把电视频道放在音乐台的陶惟躺在床上回想一晚上干了什么竟然发现竟然没有印象。
  烦躁甚至带着一丝抗拒的陶惟把被子扣在了脑袋上,翻身趴在床上,睡着羊伴着音乐声久久才沉沉睡去。
  时间缓缓滑动,一天又一天,慢慢的陶惟发现,每当心绪平缓时,荣博远就会冒出来,而当心情再次有了波动后,荣博远又消失在视线内,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或许会是意外,但三次四次之后,陶惟沉了脸。
  想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陶惟直奔马德明办公室,因为明年的冬奥会,国家队即将进入备战,而此次男子花滑队将赶往q市训练基地进行全封闭训练。
  跟在马德明屁股后面一整天的陶惟终于在晚上就寝时磨着马德明同意他和杨国成等人先行赶往q市。
  达成心愿的陶惟笑呵呵的回到寝室,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接上头天晚上接到通知的杨国成和助理,一行四人踏上了开往q市的火车。
  而就在陶惟刚刚离开花滑队离开首都时,距离花滑队不足五公里的消防中队内的荣博远也接到了消息。
  挂断电话,沉默了半响的荣博远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无奈,荣博远知道敏感的陶惟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份按捺的若即若离,其实,荣博远到不是刻意的做了什么,而是工作性质的关系,陪伴在陶惟身边十天已经是荣博远尽力抽出时间的结果。
  开始的两次,荣博远只是无意,可第三次,荣博远无法否认确实是因为想看到始终平静的陶惟一刹那泄露的想念,可仅仅两次,还没等享受,人却跑了,再次认识到陶惟敏感的荣博远拿出日历查看了一下时间。
  算计一下,近半个月无法抽出时间的荣博远只能把目光落在月底,算计一下能有三天时间,荣博远放下了手中的日历表,埋头工作的同时也计划着去一趟q市。
  ☆、第七十三章
  1997年11月7日,立冬。
  晚上九点四十五,q市训练基地二号训练场,低沉厚重的环绕立体声在体育场内咚咚咚的响着。
  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满脸潮红喘着粗气的陶惟看着场中不断旋转的杨向乐,一双略显秀气的浓眉紧紧锁住。
  年初的那场世锦赛,拿到门票的陶惟不单单为国家队争取到了门票,也意外的得到了一个随行参赛的名额。
  经过近半个月的较量,冲出层层包围的杨向乐进入参赛名额,而姚家伟、高健则以替补的身份参加冬奥会。
  对于这几个队友,几年的相交下来,陶惟不可谓不了解,杨向乐沉稳、姚家伟刻苦而高健则充满活力。
  对于杨向乐抢到参赛名额,陶惟不意外,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杨向乐不是个天才型的选手,但杨向乐却极稳重,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健,看到杨向乐陶惟有种看到曾经的自己。
  不过也因为杨向乐的这种性格,杨向乐同样有着陶惟曾经无法越过的障碍,无法驾驭欢快的曲目。
  好在,比赛的曲目自行选择,经过研究,又找来丁敏仔细看过杨向乐的表演,最后,杨向乐自由滑的曲目定下了陶惟曾经演绎过的《宋氏三姐妹》插曲。
  三个月苦练下来,已经能够完整把握整首乐曲的杨向乐对于整首乐曲的理解已经超过了陶惟,这不得不让马德明惊喜。
  当时针指向十点时,站在场边的马德明啪啪的拍起了巴掌,“向乐,可以了。”
  随即停止的音乐,空旷的训练场内杨向乐粗重的喘息清晰的响起,滑行到场边一屁股坐在陶惟身边的杨向乐抓起扔在凳子上的毛巾擦拭满头满脸的汗。
  “怎么样?”
  模糊的询问在耳边响起,已经调整好呼吸的陶惟沉吟了一下,“还是衔接问题。”
  呜咽的哀嚎了一声,无力的靠在另外一侧的高健身上,“总是在衔接那里卡住。”
  呵呵的笑声从高健口中吐出,拍了拍杨向乐湿哒哒的头顶,“小伙子,好好努力,领导看好你。”
  笑呵呵的调侃惹来杨向乐一个白眼,把潮乎乎的毛巾往高健脸上一扔,“你还是先把你跳跃这关过去吧。”
  杨向乐的提醒顿时让高健抽起了脸,嘟囔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高健自己也愁的慌,不上音乐的时候,三周跳或是33都没问题,可一旦音乐声响起,跳十次至少有五次会摔倒。
  连马德明都没弄明白问题出在那里,各有各的问题的队员,让马德明急的满嘴起大泡,可不能催也不能在加训练量的马德明只能安慰几个同样心急如焚的队员。
  拿起放在一旁的运动服套在身上,拖着疲惫的身体,陶惟起身并拉起了坐在身边的杨向乐,“走吧,回去休息,明天再说。”
  临走时,几个略显沉闷的队员看到挂在墙壁上的倒计时,顿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足还有两个月冬奥会就要开始了,可训练的成果还是没有达到理想,这不得不让准备参赛的几个运动员心里发沉。
  走出训练场,迎面走来的杨国成脸上带着淡笑,“都别急着回去,走,去食堂,今个冬至,咱也应应节气,吃顿饺子,顺便尝尝老师的手艺咋样。”
  杨国成轻松的语气温和的笑容让疲惫的陶惟等人紧绷的心不自觉的松缓下来,站在队友中,灯光下,满头斑白的杨国成眼角的皱纹一年深过一年,可那双满是温暖的目光却一直没变。
  快步走到杨国成身边,拉住杨国成的手臂,鼻头有点发酸的陶惟咧着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老师,啥馅的?”
  哈哈一笑的杨国成敲了下陶惟的额头,“一兜肉。”
  嗷嗷嗷的吼声从几个小伙子的口中吐出,叫嚷着拥着杨国成冲向食堂,小灶食堂内飘散的香味惹的几个人肚子一阵叫,也不用人伺候,拿醋的拿酱油的,甚至找辣椒油的全部上手。
  紧随其后赶到食堂的马德明第一眼就看到了队员们那明显舒缓的眉头,咚的一下松口气的马德明哈哈的笑了,“慢点慢点,这还有一个老头哪,给我留一口。”
  带着笑意的调侃引来一阵大笑,说说笑笑,足足六盆饺子被几个人吃个干净,收拾利索,带着满足也带着难得轻松离开了。
  时光飞逝,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1998年2月1日,为期六个月的集训结束,以马德明为首的男子花滑队离开了q市训练基地,回到国家队休整了三天,与2月5日踏上了飞往长野冬奥会的专机。
  2月6日清晨,由127人组成的中国代表团在领队黄忠的带领下,赶到了此次冬奥会举办城市,日本长野。
  长野是日本本州岛中部的一座古老城市,地处东京西北200公里,有36万人口。长野地处本州岛中部的多火山地区,3000米以上的火山就有13座。在白雪皑皑的大山群中举办冬奥会,是时隔26年再次来临。
  因为从这一届开始,冬奥会将正式改为四年一届,因为这个原因,此次参赛国家和地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七十二个,运动员更是达到2100多人。
  不过这些跟陶惟关系不大,清晨达到,立马进驻奥运村的陶惟再次面临倒时差的问题,好在经过几次的锻炼,陶惟已经能够很快调整状态。
  一天的时间,经过调整,恢复精神的陶惟神采奕奕的出现在马德明面前,看着已经调整好状态的陶惟,眼底乌青的马德明笑了一下,上下打量一下陶惟,点点头,“不错,看看赛程表。”
  边说边递给陶惟一张打印出的白纸,快速扫了一眼,当得知花样滑冰男子短节目排在第三天,也就是2月11日时,陶惟点点头,确认后重新把赛程表还给马德明的陶惟随即问起训练场地的事。
  笑呵呵的马德明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承认,此次长野冬奥会奥运村的安排极其的合理,无论是训练场还是食宿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甚至连训练场都划分的很好。
  知道训练场就在奥运村内,陶惟松了一口气,一天的等待,晚上七点,主题是”人类与自然共存”的奥运会在r天皇激昂的宣言中第十八届冬季奥运会准时拉开帷幕。
  站在队伍中,等待进场的时间,陶惟看到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满脸兴奋的万小东,站在石杨身边,极力保持镇定的万小东虽然小腰板挺的溜直,但四处转动的眼神却泄露出了隐隐的骚动和好奇。
  第一次参加冬奥会,那种来自心底的兴奋,陶惟能够理解,当初的陶惟甚至还不如此时的万小东。
  长久的等待,终于听到中国队进场的消息,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出口的一行人,在旗手的带领下踏出了出口。
  万众瞩目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不断在耳边响起,目光轻移,不断在眼前闪过的五星红旗下声声熟悉的乡音嘶吼着想要表达着对祖国的思念,随大流,冲着飘扬五星红旗的方向挥挥手,慢慢向前走的陶惟打量着整个奥运会场,流光四溢的主会场充满了大气和厚重。
  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的开幕式,从开始到结束,始终沉浸在一片欢乐气氛中,而坐在运动员专区的陶惟则直到离开还能感受到那份来自冰雪爱好者对于盛会的沸腾。
  回到寝室,揉了揉耳朵,想到今日的盛会,陶惟心底悄悄升起了一丝羡慕,不是对这个城市,也不是对这份喧嚣,而是对奥运盛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奥会的圣火才能降临在祖国是陶惟心底最深的渴望。
  长长吐出一口气,甩开这丝羡慕的陶惟洗澡休息,明天就是比赛正式开始的日期,虽然没有陶惟的比赛,也没有万小东的比赛,但训练却是不能停止。
  一夜好眠,早晨七点吃过早饭后的陶惟来到了分配给中国队的训练场,走进训练场大门,绕过半圆形的走廊,一左一右,两块标准的冰面出现在眼前。
  挑了下眉梢,暗暗赞了一声的陶惟随即把目光落在了右侧的冰场,矫捷的身影,飞驰的速度让陶惟笑了。
  没有急着走向左侧留给花滑队的冰面,而是来到了右侧,走到站在场边的石杨身边,看向场内挥臂蹬冰的万小东,“小东有冲击奖牌的可能吗?”
  静静的看了一会才轻声问道的陶惟让石杨乐了,扫了一眼陶惟,“你也不看看哥是谁,要是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小东一块铜牌是没问题的。”
  浓浓的自信从石杨体内迸出,眼底一亮的陶惟呵呵的笑了,然而此时无论是陶惟还是石杨都不会想到,三天后,无论是万小东还是陶惟都承受了来自各方的质疑,那一刻憨厚耿直的万小东满眼的不敢置信和满脸的愤怒,走下赛场走出奥运村,忍耐到了极限的万小东为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羞辱失声痛哭。